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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得撇了對阮恭臣的承諾,一五一十地招認了,屢次提及自己除了隱瞞外什麼也沒做,將罪過全推給了阮大郎。

流珠還沒說話,阮宜愛卻是一驚,連連扭著身子,扯著傅辛的袖口,聲音軟綿,嚶嚶泣道:“定是這小娘子扯謊脫罪。妾家裡這大哥兒,最是個有擔當的漢子,向來好名聲,不近女色,怎麼會與妹夫爭女人,還設計毒打妹夫呢?”

第14章 滿袖猩猩血又垂(二)

流珠看了傅辛一眼,傅辛也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似乎在等她開口做決斷。

流珠知道這流蘇娘子身材、面容都與自己相仿,看著這另一個自己流落煙花之所,跪在這裡,對著傅辛乞憐賣嬌,流珠這心情也是複雜。加之國公府的人還在東北剿匪,傅辛不可能在這時候找國公府的麻煩,便果真是阮恭臣乾的,那也得壓下去。

阮宜愛一直哭個不停,似小孩子一般揉著眼睛,漂亮而水靈的一雙美眸腫的像粉桃兒似的。流珠閉了閉眼,對著阮宜愛寬慰道:“大姐兒便不要哭了,惹得姐夫心疼便不好了。兒又不是不知道大哥的品性,那樣一個慎獨克己的翩翩公子,如何做得出這等打人爭妓的混事兒呢?或是這小娘子因害怕擔責而扯了謊,又或是,箇中有什麼誤會。指不定誰冒充大哥兒呢,也不是沒有可能。”

傅辛緩緩笑了,忽地拍了拍阮宜愛的小腦袋,點頭道:“宜愛,這等腌臢地方,你便不要久待了。我讓人送你先回國公府,一會兒我處理完了,定然查個明明白白,去國公府尋你。”

阮宜愛哼唧道:“這勞什子妓館,一點兒也不像話本兒裡寫的那般有趣,髒的很。妾以後可不要來了,你也不準來。你還要給妹夫下個聖旨,讓他也不準來。”

傅辛搖頭,笑著稱是。

護衛們送走了阮宜愛,又將流蘇娘子收押,剩下這姦夫和狐狸精,關起了門,說起了亮堂話。

傅辛摟了流珠在懷,聞著她頸間香氣,緩聲道:“這次的事兒,你也不必心軟,便讓那流蘇娘子當替罪羊。便說是她與徐道甫有舊怨,給徐道甫下了套,打了他一頓。人沒有打死,那小娘子不過挨一頓板子,罰一點兒銀錢。朕也不會讓你受國公府的委屈,悄悄放出風聲,把真相說出來,讓他們傳去,你可滿意?”

“先前便說了,有姐夫做主,流珠再放心不過。”流珠垂眸一哂,“兒倒沒受委屈。從前覺得對徐道甫有愧,便想著不能再連累他,可他行事有虧,人家一下套兒,他便伸了脖子鑽。給他擦屁股,也是累人。但轉念一想,當年兒若是不嫁他,他也不會遭這份罪。”說到最後,卻是一嘆。

傅辛把玩著她的小手,心裡卻想的是流蘇娘子的事兒。有些細微處,著實讓他不能不介意。

逼著流珠和自己親熱了一會兒後,官家出了書院,上了高頭大馬,便聽得侍衛低聲稟報道:“按著官家的意思,打了那小娘子十幾板,下手格外地重。第四板下去,那小娘子便沒了氣息。”

說什麼挨一頓板子,卻不知道板子可輕可重,能只讓皮肉發紅,也能讓人蹬腿嚥氣。可憐代流蘇,光景好了沒幾日,便稀裡糊塗牽入了局,只因一張臉,便惹了貴人,丟了芳魂。

只要想著這般相似的人,做著皮肉生意,一點朱唇千人嘗過,傅辛便不由得想起了過去不得不讓流珠嫁給他人的事兒。積年累月的妒恨,倒是拿這小娘子的命去抵了。可憐可惜。

傅辛神情淡淡的,驅馬奔赴國公府。眾人正拿話奉承著阮宜愛,一個勁兒地逗她嬌笑,笑著笑著,阮宜愛忽地落了淚,講起了越蘇書院裡阮大郎被冤枉的事兒。

她也不看這場面合不合適,可不止有國公夫婦、大房二房,更有旁的長舌親戚在場,聽了這稀事兒,在場諸君都變了臉色。幸好阮良臣機靈,連忙轉移話題,掀了篇兒,眾人的心思卻都掉進了八卦陣裡,口上跟著阮二郎說話,心裡卻紛紛猜測起來,這阮大郎是被冤枉的?還是官家在哄皇后呢?

傅辛早料到這番場景,進國公府的時候,故意麵帶不悅,重重地看了阮大郎一眼,還壞心腸地在他面前停了一會兒。眾人心裡都炸了鍋,恨不得早早回房,討論一番。

兩日之後,徐道甫躺在床上,精神好了許多,見了流珠,也是羞愧,道:“只是去窯子裡,找個人說說話,卻不想被人暗算,連累了娘子還要費心照看我。可知道是誰害的我?我必不會饒了他!”

流珠沒說話,看了憐憐一眼。憐憐知道,得她來當這個多嘴長舌婦,便如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地道:“官府說是那流蘇娘子搞的鬼,對郎君心存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