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覺得自己是娘子,不是個單純的管家婆,如今的感覺,著實古怪。
徐道甫走近了些,唇紅得異樣,臉上也被人塗了胭脂,衣間還放著條小香帕。流珠一看,那香帕上繡著只柳間黃鶯,除了柳鶯,還能有誰?
流珠卻也不氣。沒有感情,便犯不著生氣。她思來想去,勾連起前因後果,只一笑,玩笑道:“這胭脂偷的誰家的?香帕又是哪個小娘子的?可是同一個?兒不曾想到,郎君也會這般風流。”
徐道甫卻急了,道:“這有什麼可管的?”
流珠見他急眼,有些意外,也來了氣,便冷聲道:“兒不管你,兒只管兒的銀錢和兒的首飾。兒匣子裡那些錢,都是丫鬟們做繡活,賣了繡品換來的,郎君見過哪家當官的讓丫鬟們做這等事?你拿這錢,給誰貼補胭脂了?兒的那些首飾,都是娘留給兒的,你要便要,悄沒聲地拿了首飾送給姘頭,這叫偷。”
徐道甫扔了串珠子到案上,也冷聲道:“不過是些首飾和小錢,你身上哪一件衣裳,不是我賺來的?說起這偷,我倒要問問你,你是不是偷漢子了?這珠子怎麼回事兒?”
卻原來徐道甫進了京後,從前以娘子為傲,如今卻總覺得被壓了一等,這輩子也超不過去,流珠平常與他說話,他總覺得流珠是在難為他,給他臉色看,心裡不免憋屈。看著娘子如花美貌,再想起人家的流言,他還真覺得自己是團牛糞,心裡懨懨的,提不起興致。
柳鶯來了之後,這姑娘會哄男人,架子低,姿色雖不比流珠,可卻千嬌百媚,投了徐道甫的心意。他又想,反正柳鶯沒去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