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二哥哥心疼得要死,一顆心兒直抽抽。瞧你那眼兒,紅得跟塗錯了胭脂似的,再哭可不美了,來,教二哥哥給你揉揉。”
他頓了一頓,馮氏默不作聲,自假山石縫間窺探過去,但見阮良臣這右臉上還帶著不知哪家娘子的口脂印子,卻還挽袖伸手,作勢要為那梨花帶雨的盼姐兒揉眼。喻盼兒眸光微沉,避了開來,輕輕按住他的胳膊,勉強一笑,面上猶帶清淚,道:“兒算是看清楚了。夫人不打算認這門親事,現在還未張口直說,日後定會推說空口無憑,不過是舊時玩笑,憑此隨便打發了兒,二哥哥對兒……也不過是敷衍玩戲罷了。兒會再想別的出路,不會再這般糾纏不休,二哥哥也當自重。既無姻緣,何苦耽擱。”
說罷之後,那盼姐兒悽悽哀哀,又帶著幾分堅定,深深望了阮良臣一眼,對著他福了福身,隨即便轉身離去。阮良臣被她這一看,酒意醒了一半,痴痴地伸手,欲去抓她的袖子,卻夠了個空。投歡送抱最是厭膩,似這般口上決絕,眼神勾人,實在令阮良臣興致大起。
盼姐兒是個聰明的,只是她這滿腹心機,全都放在了阮良臣身上和這內宅之間。阮良臣被她勾得心動不已,正欲追,卻忽地聽得身後傳來一聲清咳。
這少年步子一頓,有些不耐地回頭,待對上馮氏陰冷的眼神,他也不懼,只是略帶不滿地嘟囔道:“娘怎麼也做起這聽壁腳的勾當了?兒與表妹說幾句話,也要向娘報備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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