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旋轉,再跳躍,再旋轉,想象著自己,就是一隻蝴蝶,被一束光追逐無處可逃的蝴蝶…
不知不覺中就跟著熟悉的旋律哼唱:“HowdidIletthingsgettome,Likedyinginthesun…”
……
最後的幾個尾音,宣告著這一曲的落幕,我雙手掌心朝下劃的一個小半圈,逐漸回收到身前,雙腳著地,兩腳緊貼,一腳的後跟緊挨著另一隻腳的腳尖,前腳遮蓋住後腳,微微屈身。為我的舞做了最後的收尾。
燭光伴隨著音樂的中介迴歸它的主位,明亮起來的梨顏閣,卻沒有了絲毫聲息,所有人都呆立在自己的座位上,不知是該回味這場他們前所未見過的視覺盛宴。高臺上的我依然面帶著恬淡的笑容,保持著這個還算是有難度的姿勢。
“好”
市井深處有佳人(4)
這個聲音很耳熟。
我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確實是不熟悉的一張臉,只能說很平凡,一眼看去沒有一點能讓人記住的特點,他只是略略微的垂著眼簾,以至於看不清他眼裡到底有著什麼內容,嘴角卻始終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這個姿勢,倒是我熟悉的。
我雙眼緊盯著他,期望他能在不經意間會露出些什麼,可是他依然斟著小酒自顧自的喝著,沒有看我一眼。
不過卻引起了我的好奇。
他,到底是誰。
“的確,驚鴻姑娘是舞美,人更美,我出五萬兩,姑娘意下如何”
“哎呀,這柳少爺就是闊氣呢,驚鴻,柳少爺跟你說話呢”張媽媽用手肘碰了碰我,低語著。
柳少爺?
我將目光移向這位,可以說是佔盡了風光的柳少爺。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藍絲綢,繡著雅緻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白玉髮簪交相輝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豔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頗有點風流少年的佻達。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狀的眼睛中間,星河燦爛的璀璨。他簡單的批著淡墨色衣袍,露出了袍內精美的繡紋圖騰,腰繫玉帶,手持摺扇輕輕扇著,風揚起他額前些許垂落的髮絲,風度翩翩。
我輕笑,不得不說這還是個美人。
他見我全身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番,緊接著又對他笑。先是微微一愣,而後自豪的對我揚起了頭。
“什麼,才區區的五萬就闊氣啦,我出八萬”一個傲氣十足的聲音打斷了我和那個柳公子之間的對視。
是剛才那個穿白色錦緞的“男子”。
‘他’拍案而起,高高的舉起‘他’比劃著八字的右手。鬆鬆垮垮的衣袖都滑落下來疊在一起,露出‘他’瘦弱白皙的胳膊,示威性的向柳公子挑眉。
“我出十萬兩”柳公子似乎也火大了,啪的一下,收起摺扇。
“那我出十五萬兩,怎樣怎樣”白衣‘公子’依然在往上叫價。
“你”顯然‘他’和他是槓上。
瞧著女扮男裝的那個白衣公子一臉的驕傲和那位柳公子眸中閃爍的怒火。倒是我有點想不明白了,我到底是什麼。
“三十萬兩”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全部目光都集聚在造成這陣驚歎的主角身上。
當事者卻還和沒事人一般,和剛才一樣的獨自斟酒,獨自品嚐。用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語氣重複了一遍他剛才的話“我出三十萬,驚鴻一夜”。
不得不讓眾人再次倒吸一口涼氣,一夜三十萬,這可是從遠南開國以來,從未有過的天價。肯定也會有人質疑,這個衣著樸素的男子真的能拿出三十萬兩。
“喂,怎麼你也和我搶美人啊”‘白衣公子’氣呼呼的換了較勁的物件,很沒形象的叉腰,一手直指樸素男子大罵。而後‘他’卻眼骨碌的一轉,收起手指,跑到那個樸素男子的座位旁坐下,學著他的模樣倒了一杯酒拿在手裡晃“媽媽,我出三十五萬”
對於白衣小公子的挑釁,那人似乎也不生氣,於我就更沒有興趣了,誰搶到最後都是一樣的,而我的目標已經達成。我要的不是人,而只是一個名聲,一個遠南第一花魁的名聲。
我拉攏一下手臂,大冷的天。轉身下了高臺。
就在我走過二樓的拐角時,一個聲音驀然響起“這樣有意思嗎”
“當然,我認為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不是嗎?”我停下動作,卻並沒有轉身。
樓下還是一片的靜寂,也知商量的怎麼樣了。的一陣風,揚起梨顏閣裡面那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