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再扔東西,而是直接縮在了被窩裡。
“張媽媽。”
我伸手去扯她矇頭的被子。
但她卻將那張棉被拽得死死的,彷彿她是不能見陽光的生物。
“還不過來幫忙。”我衝門外的眾人喊道。
大家才如夢初醒,紛紛過來幫忙拉那張棉被。唯有憐鏡,站在原地,顯得那麼不知所措。
趁著大夥在勸解張媽媽的時候,我環顧了她的房間。
這間房子我只進過兩次,一次是幾個月前我第一次來這和她協商。這第二次,便是現在。
說實話我對她甚無好感,何況於她的屋子,華麗的金色,桌椅,衣櫃,床鋪,甚至那面鏡子都是豔麗的金色,又晃眼又刺目,我不由地眯起了眼睛。
然,在她”金屋”的一角,卻擺著一件暗色的物品,和晃眼的格調相去甚遠。
我再次望了眼門外的憐鏡。只是這一眼,比之前的都多了一分凜冽。
“媽媽,您別這樣了,出來請大夫看看吧。”
然而這邊的勸解似乎並不順利,四五個人的努力終究還是沒能夠將那張厚棉被拉開。
我走近一步,到了床邊。拉住了一丫鬟的手,她抬頭擔憂地望了望我,我對她比劃了兩下口語,示意她讓我來。
她點了點頭便放開了手,其他的人也都跟著鬆了手,往後退了一步。
我在床沿上坐下,輕輕地俯身至床頭,雖然她此刻蜷縮在被子中,但要知道頭在哪兒,似乎也不難。
“張媽媽。”我輕聲叫道。
一片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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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孽不可活(7)
“我看到了。”我繼續說,我只知她絕對能聽到,卻不管她是不是有反應。
果然,被子裡還是沒有動靜。
“情況貌似不樂觀。”
“…”
“臉已經腫了,不知媽媽是否感覺手也在疼呢。”
“…”
“若是如此便真的是不樂觀。”
“…”
“我能治。”
被子中隱約震了一下。
“信不信便由你,只是有一點。”我頓了頓。“這不是病。”
說完我便起身,準備離開。
忽然,一隻肥壯的手從被褥中伸出來,一把將我拽住。
…那幾個伶人先行離開了。我吩咐那幾個丫鬟去準備一些要用的藥材,然後她們也匆匆離去了。金燦燦的房間裡只剩下我,張媽媽,還有憐鏡。
張媽媽依舊在被子下不曾露頭。我也並未給她看診,因為她,根本不是病,是毒。
有些東西,只一眼,便足矣明瞭。
這種毒太常見不過,普通得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只是女人間鬥爭的一種手段。我還真沒想到,竟然會有人想用這個東西來…
我坐在房內,毫無顧忌地望著憐鏡,嘴角始終帶著若有若無的笑。
不知是不是我注視的原因,她那張小臉越發蒼白,身體也在微微顫抖。
我嘴邊的笑容更盛。
難道這麼就怕了嗎。
憐鏡顫巍地站了起來,她用手撐著桌子,整個人單薄得彷彿一陣風便能將她捲走。
“咚”
憐鏡原來坐的椅子被她自己撞倒了。她受驚嚇地往後退了一步,依舊撐著桌子粗粗地喘著氣。
而在被子裡躲著的張媽媽似乎也被著聲響嚇了一跳,床咯吱的響了一聲。
“憐鏡姑娘怎麼了。”
我走到她身邊擔憂地問。
而憐鏡卻更像見鬼一般,啊的一下跌坐在另一張椅子上。
我笑著對她說:“憐鏡姑娘不舒服的話便暫且回去吧,媽媽的病,驚鴻還是有把握的。”
“……多謝。”
憐鏡艱難地扯著聲音說出了兩個字,顫顫巍巍地就出去了。
我挺直了背,漸漸地斂去了臉上的笑意。
……
看著張媽媽喝過藥,我便離開。
這種毒看起來像兇狠,實際只是紙老虎,即便不喝藥,幾日後毒也會排除體外,只是她不願意這幅樣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