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書只是半夜餓了在等人把他要的麵湯送過來,我和泛夜就真的該哭了。其次是即使我們等到了確認了,可是我們現在可以憑藉的東西太少了。今晚出來,也不過就是一探虛實而已,誰曾想會趕上這麼一回巧。
但現如今說這些也無多大用處,撞上了就是運氣,只能說明我們運氣還不錯。為了這好運氣,我也只好耐著性子等下去了。
我一直緊盯著下面是否有異動,有時也抽空看看身邊的泛夜。雖然天很黑,但憑著這些年的相處,我倒也能感覺得到他周身散發的氣場。
他也很不耐煩。
每這麼看一回,那種感覺就濃一分,原來大家都不是什麼能夠忍受等待這過程的人。
看來這幾年過得辛苦的也不知有我一個呢。
一想到這裡,我就想發笑。
也許我壓制著笑意的表情有點古怪,泛夜很難得地側過頭看了看我。
我依舊忍著笑朝他搖搖頭,他才繼續觀察形式。
有他看著,我也抽空瞄了眼星辰,這一瞄才知道現在竟已是子時了。
這就有問題了不是嗎?
我冷冷地將視線重新放在吳長書身上。
但就在此時,吳長書身後那原本緊閉著門卻被拉開了一點。
撲朔謎霧露端倪(2)
我立刻覺得我的眼睛找到了焦距,死死盯著那邊會發生什麼。
但無奈,那門雖說是開了,可也僅僅是條縫,頂多也就是一個人的寬度,再加上此時是深夜,我和泛夜在這個位置,根本就看不見一星半點那邊的情況。
眼見吳長書進去了,他們肯定有什麼秘密,而現在是最後的時機,否則他們商量好了,我們就真的被動了。
如此一比較,我決定挺而走險一回。
我剛想起身從樹的那邊迂迴過去,立即就被泛夜給扯了回來。
我一個激靈立刻四下看了看,確定泛夜並非是因為發現什麼不尋常而把我拉住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繼續著匍匐著靠近,一直到屋簷的邊沿。
泛夜很快也跟了過來,不過我已經顧不上去看他了,此時我整個人都貼在了那些坑坑窪窪的瓦片上,從上方看估計也就是一個大字地趴著。
這邊的建築似乎比另外那些院落修得要早,瓦片幾乎都已經有了大程度的磨損,稍不留神就容易被撞散,我著實費了不少力才從屋頂上翻下來。
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離目標僅一步之遙。
院落的門已經重新緊閉緊,證明在這夜幕之下有所動作的,絕不止我們和吳長書三個。而且他們的處境比我們要安全不少。
這不得不讓我改變了原來的想法,看來這次我們並非是交上了好運,倘若吳長書的到來真的是有什麼要緊的事,他們斷然不可能幕天席地大侃特侃,更不可能毫無防備。而這與我們的初衷,已經背離了。
我暗暗嘆了口氣,難不成我真的想的太天真了?
不過無論如何,我們這趟也不能白來,即便是進入不了深的一層,外圍的情況,我還是有自信可以得到的。
我同泛夜一起倚著牆從簷上滑下,悄無聲息地落在地上。如此夜色裡,倒也還算是隱蔽。
眼下同院落的距離也就剩一條小巷的寬度了,為了防止門口四周會有什麼眼線,我和泛夜商量了一會兒,最終決定從不遠處的轉角處進去,因為那兒離院中的那棵樹比較近,較便於進入。
我和泛夜分開行動,倘若一個被發現了,另一個也還可以來救援。
我朝他點了點頭,就俯下身子疾步向那轉角走去,這院子不打,從門口到轉角也只有幾步路。
我同上次一樣躍上了牆,只是這次的牆體明顯要比上一次的滑,我一開始沒有注意,只是隨意地勾住牆沿,哪知道差點沒抓穩。不過幸好是沒有摔下來。
我好容易整個人都爬上了牆,其實說爬上去並不太貼切,我最多也就是掛在牆邊,雙手緊緊扣住牆沿的突起。
我努力地探出頭招呼泛夜過來。
不過天很暗,我看了看原來藏身的地方,沒有半點光線可提供照明。
雖然我看不見泛夜,但想必他也是看見了我的。
於是便不理會他接下來是何動作,全神貫注於如何在牆上攀爬。
只是幾米的距離,我卻早已覺得手腳發麻,神經似乎都被扯鬆了,好在勝利就在眼前,我很快就可以到院門的簷上去休息了。
經最後的努力,在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