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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我這是實話,從一到這裡,我就感覺很不好,先不說這次,光是這裡四周不見半個人影就已經夠驚悚了。

何況一直不見司空轅其人,按之前赫連麟給我的情報,他必然是在謀劃什麼,只是不知他是一人,還是…

唉,也許這一回的釘子要花很大力氣去拔了。

我跟泛夜談了大半天,除了決定今晚去禁地一探虛實外,其餘一切無果。

我並未覺得有什麼,只是吃飯時總是心神不定,以致我連有什麼菜都不知道。

等待是一件難熬的事,如果你所等待的是不可預知的,那更是分外難熬。

所謂度日如年,大抵如此。

屋外,明月當空。

房內,我抬頭望月。

忽然間,一直手搭在我的肩上。

我知道,是時候了。

撲朔謎霧露端倪(1)

邊塞一片蒼涼景緻,唯獨月色獨好,偌大的郗城之內,一派平靜。倘若不是屋頂那兩道若隱若現的黑影,真不難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安寧的小城。

不過在我看來,這所謂的安寧,只不過是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至於那兩道破壞了整體和諧的黑影,正是區區不才的我和泛夜。

泛夜在前頭探路,我便只能在後頭跟著。只不過泛夜認路的本領確實比我好,我也就懶得去計較什麼了。

畢竟這屋頂長得都差不多,我也實在沒什麼心機去識得它們。

跟著泛夜左轉右轉地,也不知現在是到了哪裡。

我們小心翼翼地走在屋簷上,儘量地不去弄出聲響,但也時時警惕著四周的異動。

現在在外,不比剛才在屋內,在屋裡即便隔牆有耳我也能讓他聽不真切,只是如今我們在明他們在暗,形勢便不一樣了。

我幾乎調動了身體所有的細胞以做警誡。在保證自身不會成為一個發聲源之外,儘量去獲取更多四周的動靜。

九轉十八彎之間,我覺得我已經把整個營地的屋頂都踏遍了。

不過泛夜未停下來,就證明目的地還沒到。對於他的認路本事,我是不懷疑的。

只是這番行走實在算不上是輕鬆,待會兒我們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去應付,在這些地方浪費過多體力不是明智之舉。

我許多次想提醒泛夜讓他快些,但現下的環境卻是不允許,我也只好耐著性子繼續跟著了。

泛夜只負責認路,雖然跟到現在我也已經開始懷疑他是否適合這個任務,但我還是已經本守職責,觀察四周是否有異動。

我並不是想誇耀我眼尖,而是在這冰冷的夜色裡,那抹跳動的火光顯得太過耀眼了,讓人無法忽略。我只覺眼前一亮,伸手便拉住了泛夜。

泛夜順著我的視線也看見了亮光,微微露出詫異的神色。

確實,此情此景,有誰還會打著燈籠在外頭閒逛呢?

這之中肯定有蹊蹺。至於這問題在哪兒,只有上前看了才知道。

我下意識看向泛夜,才發現後者也看向了我,四目相對,都在詢問對方意見。

最終還是我挑了挑眉,朝他做了個前進的姿勢。

只是這回換作是我在前了。

我們在成片的屋簷輕巧地飛奔,儘管那些粗糙的瓦礫和傾斜的角度讓我覺得路很不好走,我們還是順利地到達了火光四周的屋頂上。

而我的心此時也安分地待回了肚子裡,因為在看到那棵樹時我便知道了,我沒有找錯地方。

朝著泛夜打了個手勢,我們算是很有默契地匍匐在屋頂的瓦礫之上,繼續朝著有火光的方向前進。

很快,我就看見那火光的源頭,然後看見了拿著火把的人,再然後,我笑了。

因為手持火燭之人,就是最開始那個被我笑話的吳長書吳參軍。

他來這裡?來做什麼呢?

難不成一個看似懦弱稍加恐嚇就嚇得變了臉色的人,也在這場大戲中擔當了個重要的角色嗎?

我不能不懷疑,除非他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狠角。

吳長書一個人捧著等在院子門口徘徊著,時不時還觀望一下四周,很明顯是在等人。

只是過了許久,四周卻依舊靜的連呼吸聲都幾乎能聽見,弄得我和泛夜只好三番四次地憋著氣,以免驚動了底下的人。

在這種情況下,我只覺得越來煩躁,一來是不知道這樣等下去等來的會是什麼,萬一我們運氣糟糕一些,那個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