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苦惱,我和千梟被剩下,意味著我和他同住一室,值得慶幸的是我不用和別的男人擠一堆也不用整天避諱,可現下我和他的關係,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想多了,腦裡就亂了。休息不休息的也就不那麼醒目了。而這種他不言我不語的尷尬氣氛,也讓我腦子愈發混亂。
考慮再三,我還是決定先避一避,而避難所當然是原本應該是我住的而現在被千梟佔據著的房間。
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我才發現泛夜已在炕的另一邊躺下,我和他中間隔了不下五人的距離。
一股惆悵充斥心頭,讓我很是不悅。
我真心不知道哪裡把他惹了。
沒有作聲,我安靜地退出了房間。
這麼一番動作,又已是傍晚,地平線那邊的一抹殘陽映紅了所有事物,紅得如血,紅得刺眼。
我左饒右饒了半天,才想起來我根本不知道千梟的院子在哪裡。
“笨啊。”我拍了拍腦袋,然後四下張望,看看有沒有可以問路的人。
可我也不知走到了哪裡,連人影都沒看到一個。
咬了咬唇,我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轉,看看有沒識路的人。
轉著轉著,余光中瞥見了一個影子從右方的牆邊閃過。
出於某種不知名的原因,我幾乎是下意識地就靠著牆,我可以清楚感覺到那人就在牆的另一邊,可他就是一直沒有動作,也不發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