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簡直耀得人眼花:“說一句真話,十兩黃金,說一句假話或是不說,信不信你今日便可捲鋪蓋走人?”
——信!怎麼不信?師傅她這麼愛財的人,哪會得罪您這尊活生生的財神爺?可老大您不是慕容家下任家主嗎?你們家生意不是遍佈各郡嗎?您不是該忙得腳不沾地、夜不宿枕嗎?哪來的美國時間總跟她這麼個小人物耗著?
面對赤/裸裸的糖衣炮彈,極度缺錢、簡直妄想點石能夠成金的鄒衍無恥地屈服了。
“恕小的直言。慕容公子形貌俊秀、性情活潑……”眼看著慕容亭作勢要將木盒蓋上,鄒衍連忙直奔主題,“可惜個性稍嫌跋扈,做事全憑喜好,行為手段太過狠辣陰損……”
眼看著一句話一錠金燦燦的金子被拿出匣內,圓呼呼、胖墩墩地擺在桌面上。一錠、兩錠,說到第三句話的時候,慕容亭先狠狠瞪她一眼,再重重將第三錠放下。
鄒衍擦了把冷汗,好像……似乎……確實是太過直接了些,難怪人家姐姐接受不了。
有技巧地數落了一通缺點過後,鄒衍最後道:“不過,自尊心很強,也挺有骨氣,令人刮目相看的堅強。”
“……堅強啊?”慕容亭喃喃自語,嘴角忽然勾起一縷意義不明的笑意,看向鄒衍的目中充滿興味,“知道嗎?我這個寶貝弟弟平日裡在家中可是蹭破一點皮都要撒嬌半晌的嬌氣包。呵,堅強!”
“這……”鄒衍詫異地語結,頓了頓,方道,“或許,人都是具有多面性的,不同的環境下人的表現會有所不同,就鄒某看到的慕容公子,確實足以稱得上‘堅強’二字。”
“你是說不同的環境能改變一個人?”慕容亭雙目發亮,興致盎然地追問。
“唔……嗯……或許……”鄒衍本能地覺得危險,只得胡亂應道。
“不是或許!是一定!”慕容亭一掌拍在桌子上,似乎很是振奮,像她如此身份,情緒如此外露,簡直少之又少。
鄒衍心中警鈴大作,卻苦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得聽天由命,作死魚狀……
果然,慕容亭振臂一揮:“桌上的金子你可以都拿去,但是有一條,你需得把我弟弟教好了!”
晴天轟雷!
鄒衍被震傻了。
***************
打發了呈呆若木雞狀的鄒衍出去。
一直跟在慕容亭身邊的蘇世禮走進房中:“亭主,真要將公子交給這麼個胸無大志的潑皮來管教?”
慕容亭立在視窗,向遠望去:“胸無大志或許是真,潑皮嘛,呵,如此潑皮,倒也有几几分意思。”
“世禮……不明白。”
“有幾個潑皮能和‘大聖手’的嫡傳弟子稱姐道妹的?有幾個潑皮能和天下兵馬大元帥的長女肝膽相照的?有幾個潑皮能對飛來的一筆橫財不是欣喜若狂、得意忘形的?有幾個潑皮能對往上爬的機會一口回絕的?又有幾個潑皮會對‘夫郎’曾有過別的女人的孩子毫無芥蒂,甚至視如親生?現如今她的小院裡竟住了個連我們的人都打探不了的高手……哼,若不是她從小到大的身世經歷都在情報上寫得清清楚楚,我實難相信現在的她會是以前那個眾人皆知、扶不上牆的無賴混混!”
“可……就算如此,亭主又為何要選她……公子不是很討厭她嗎?”
“世禮,我知道你的心意。可你絕非引導樓兒入正途的上好人選。你對他太過縱容遷就,而他也仗著你的寵愛胡作非為!”
“鄒衍,她確實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但她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樓兒即便意氣用事,靠逞強也要在她面前堅守驕傲、儲存顏面的人,而且,不得不說,那女人有那麼點小聰明,既能惹得他炸毛,也懂得如何順毛,呵,一物降一物,也許樓兒這回就是遇上剋星了。”
慕容亭說完,回頭掃一眼臉色暗淡難看的蘇世禮,輕斥道:“你在擔心什麼?!堂堂女子為了男人失魂落魄,即便物件是我弟弟,我也只會瞧不起她!我告訴你,今日我慕容亭把話說在這裡,即便樓兒真有什麼想法,也絕不可能發生任何事!一是我不會允許,二麼,……哼,那女人,太清楚自己要什麼了……”
*****************
鄒衍有些恍惚地抱著一箱金子走在路上。
普通沒誰有她這麼幸運,也沒誰有她這麼倒黴的吧?先是“悶葫蘆”小五,現在又來一位任性刁蠻的慕容樓……天,難不成她鄒家啥時候成青少年管教所了?可就算是,也得經過她這個管教同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