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關懷,再加上鄒衍本非此世中人,因此即便提出的有些突兀,鄒衍他們倒也沒覺得受到冒犯。
可是考慮到廖文君與馮家的關係,再加上怎麼說也只是個剛剛認識的陌生人,所以鄒衍遲疑著沒有立刻回應。
倒是刑心素見妻主沒有開口,立在一邊神情語氣頗為淡淡:“不必了,奴沒病沒痛,謝廖小姐好意。”
廖文君聞言掃他一眼,無奈地低嘆一聲,也不便強求,只好諾諾地說了些“不可勞累過度、憂思鬱結”等等泛泛之言。
刑心素微福了個身,告退著走到那堆再次被拋下的柴火前,蹲身整理。
廖文君趁機湊到鄒衍面前,低聲道:“也許夫人會責怪小生太過唐突,但有幾句話小生不吐不快。尊夫形銷骨瘦、體虛色黯,當是長期膳食不佳、過度操勞所致,若單是如此,倒也不足為懼,但小生察其形容言談,發現尊夫眉心鬱濁,眸光無神,說話中氣未足,可見憂思過重、鬱結於胸,長此以往氣血不暢,元神損耗甚巨,若再不加註意,恐於元壽有損。小生言盡於此,望夫人慎之慎之……”
——慎之慎之?哼哼,光她在意頂個屁事,關鍵是人家早已看淡生死,莫縈於懷了!
廚房外,鄒衍洩憤般劈著手底的木頭,腦子裡轉悠地卻是這伐竹、開篾、編制竹器的營生該儘早結束了。高風險、高投入卻只能獲得極其低廉的回報,老爹年事已高,而刑心素又是那副身板,最為重要的原因則是她自己對這一行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若從頭學起的話,不知能不能在把自己餓成一顆菜瓜前學會編一隻菜籃?…_…|||
樹挪死人挪活,哪能明知是條死路還一條道走到黑的。
鄒衍站起身,將劈完的木材丟到碼成一堆的牆角,拍拍灰塵,捶捶小腰。
——得嘞,她也甭吃閒飯了,明兒個下海求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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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後,我們的鄒小童鞋滿腹悲催地蹲坐在街旁某僻靜夾道里,貼著牆根,抱著膝蓋,後腦抵著牆壁,下巴仰起呈45°角望天,那明媚而憂傷的小模樣怎麼瞧怎麼失意。
說起來,她這幾天的求職經歷還真是“一把辛酸淚,滿目荒唐劇”,滑稽得讓人哭笑不得。
第一天,鄒衍自知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