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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我道:“你要參加?”

蘇岄聞言點了點頭道:“爹爹說,我說話結巴是因為害羞。所以但凡冬青鎮上有什麼活動,爹爹都要我參加。”

既然蘇岄剛才是偷溜去喝酒,那便說明,這作詩不是用寫的。

我道:“走,我陪你一起參加。”

蘇岄收回視線,瞪大眼睛看向我道:“姐姐,是我產生幻聽了嗎?”

見我搖頭,蘇岄流露出擔憂的神情,欲言又止:“可是姐姐……”

我打斷她的話道:“你是不是當我傻?”

“阿岄,從未這般想過姐姐。姐姐是阿岄見過最善良的人。”蘇岄連連擺手道。

“厄……但有些人夸人家善良,其實就是拐著彎罵人家傻。”

蘇岄激動地拽住我的手臂道:“姐姐,阿岄絕非這個意思。阿岄只是不願意別人看姐姐的笑話。”

“阿岄,看姐姐笑話的人還沒出生。”我捏了一把阿岄紅彤彤的小臉,牽著她手道:“走,這次誰能拿名次,誰請紅燒乳鴿!”

蘇岄的擔憂我懂,但她卻並不知站在她身旁的人已經不再是“邱纖”。

所以當站在會場中間的宋玉折放下狠話說,我能吟出一首像樣的詩來,他就管我叫爹爹,若是我吟不出來,我就管他叫爹爹時,我沒有絲毫猶豫便點頭應下。

此時就算我閉著眼睛,也能猜到眾人看我的表情就像是在看傻缺一樣。而我的目光則落在朝我看來的藍奕臉上,我以為藍奕的反應會和蘇岄一樣,再不濟也應該會覺得震驚,然而他卻像平日那般眸光深邃地看著我,並沒有多餘的情緒。

半晌之後,他淺薄的唇不由勾起一抹淺笑。好似在無聲地說:“嫂嫂,加油。”

“奕哥哥,我一定會拿出我最好的狀態來!”

陳瑾突然響起的話,讓我瞬間的心悸支離破碎。

原來藍奕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我身上,原來剛才那一瞬竟是我在自作多情……

這個時候,張志遠說道:“去年大家賦詩的內容皆是一樣。賞文會講究推陳出新,今年大家會以現場抽籤的方式決定賦詩的內容,也就是說以花為題,但詩中的花卻有不同。”

聽到新玩法,蘇岄已經緊張地拽住我的衣角開始念繞口令。

宋玉折則是一聲冷笑道:“邱纖,現在提前叫爹爹,你可以少出一回醜。”

“叫誰爹爹?”

見我一問,宋玉折挺胸抬頭,得意地搖著摺扇:“叫小爺我。”

我冷哼一聲甩了宋玉折一個後腦勺:“做夢,你都不配!”

只聽宋玉折在我身後怒道:“邱纖,你等著!待會小爺我要你跪下來叫爹爹!”

今年賞文會以花為題,籤中的花語分別是:石榴,秋菊,杜鵑,牡丹。

一共四分之一的機率,沒想到我,蘇岄,宋玉折,陳瑾抽到的都是秋菊。

本來簽上的花語我是看不懂的,但剛才因為伏蘇突然肚子痛去了茅房,藍奕“閒來無事”便在簽上畫了圖案。所以即便我不識字,也能看出自己抽的題目。

蘇岄喝的酒並不多,擔心自己酒勁過去又開始結巴,她道:“我第一個來,算是為大家拋磚引玉。”她頓了頓道:“荷盡已無擎雨蓋,菊殘猶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須記,最是橙黃橘綠時。”

喲,阿岄這丫頭喝醉酒後,不想除了念繞口令,竟還真會賦詩!

在阿岄之後,其他人相繼念出自己的詩。最後只剩下我和陳瑾尚未完成。

在大家看來,我是不可能會完成的。而陳瑾則以禮讓長輩的姿態,讓我先來。

禮讓長輩?她之前把我當空氣,現在又做出一副謙讓的姿態。

這女人突然轉變的態度,一看便知其中有問題。

既然陳瑾是藍奕看得上眼的女人,她在詩詞上的造詣絕不會差。想來是因為沒有對比,就不會有云泥之別。

陳瑾她……是想等我出醜之後,再在對比之下驚豔四座?

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

見我垂眸沉吟,一幅絞盡腦汁的模樣,宋玉折催促道:“陳家小姐,要不你先來。你若以禮相待再讓下去,估摸天黑也沒等不到賦詩的機會。等你賦詩結束,若邱纖還想不出來的話,就算她輸!”

宋玉折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見陳瑾一臉為難的模樣,宋玉折不由又道:“難道陳家小姐也跟邱纖一樣,根本想不出詩句?”

“既然宋公子懷疑阿瑾,阿瑾只好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