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張展風雨欲來的臉色,室內靜如無人之地。
“該死!”一聲低吼如冰而落,只見張展雙手猛的推出一掌……
☆、05(回憶)
“該死!”一聲低吼如冰而落,只見張展雙手猛的推出一掌,勁力是十足的掌風直直打到手腕粗的竹子上。
竹床飛似的掠過去,直接撞到紅色大門上,突然地撞擊聲,像晴天的炸雷樣在房間裡轟然一響,在走廊候著的小廝們不禁抖了抖,縮縮脖子卻連大氣都不敢喘,暗暗嘆息,不知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將毒谷的老虎惹怒了。
這一掌可謂是恰到好處,小小竹床雖然有些面目模糊,兩邊的竹子也已或斷裂成幾段,或已成細末,但整個床還是為它保留了主要的支柱,搖搖晃晃的支撐著床上的人。竹床上一連傳出連串的咳嗽聲,一股血腥味迎鼻而來。
張展又推出一掌,掌風擊打在笨重的紅門上,紅門震動,那靠著門的竹床便如破爛的小船被不可阻擋的反彈回來。張展彎下腰,陰黑的臉對著那張慘白的臉:“你膽子倒還真不小。”字從牙縫中蹦出來,帶著諷刺意味的看著那慘白的唇角溢位一縷鮮血,微顫的睫遲了很久終於慢慢向上翻起,一雙幽深的黑瞳出乎意料的沒有怒意也沒有溫度,如一汪秋水沒有一絲波紋,反而溫和的似夾著笑意,就那樣和張展的視線撞到一起。
“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又有……什麼畏懼……”甚至連記憶都是空白。雖是低低的呢南,卻依舊清晰地轉入到了張展的耳裡。
張展眉一挑,那霧林裡的事又當如何解釋?那時他可是還沒失憶,不過是自己又加上一掌才導致內力激盪而傷上加傷導致的。
張展也不答話,只拿微微眯起的星目看著他,皺著濃眉,緊緊的抿著雙唇,明明知道易中天的診斷不會錯誤,他一定是失憶了,但,會不會是他的錯覺,這個表面上看上去柔弱的笑怎會和那日在霧林裡看到的笑容完美的重合,那股傲氣雖似隱似現,但他敢肯定一定沒有完全消失。
大廳上又是片刻的沉寂,有些看著張展的怒意有些不知所以然的感慨,倒升起一翻同情為床上的若如書生的人捏了把冷汗;有些倒還震撼於竹床上的人那不食煙火的容貌上,想著這樣的美貌能留在毒谷倒也賞心悅目,雖然同為男人會有些自卑;一時堂上的人各懷想法,但明顯的是風向有些轉變了。
“恩,其實……”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只擔心那樣一個弱書生會在三谷主的虎眼注視下魂飛魄散:“他現在手不能提,如同廢人一樣,”說話的人有些吞吞吐吐的,直說到最後,另有兩個人也點頭小聲附和了,那人才壯著膽子繼續道:“即使……即使當了谷主怕也沒什麼威脅。”說這話的是毒谷裡除了易劍山的另一個大夫,江陌生。
“能降服烈風,確實是……”另個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完全是聽不到了。
張展斜目四處看了一眼,見剛開始還有分歧的幾個人都低了頭,不禁怒上心頭:真他媽的什麼本事,一句好話都不用說竟能這麼收買了人心?!真他媽的見鬼!!
“是我們沒想到他……他……他……竟這麼……”動手為難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傷者,他們有愧於良心。
“真他娘該死!”他弱?!你們是沒瞧見他失憶前時的張狂!那種冷傲不屑一顧的氣勢怕是他們見了都要不戰先敗三分!張展冷哼一聲,毒谷以毒出名,他們用毒時難道不會感到愧疚?張展臉立刻黑成一團,比那雨前的天還要重上三分,兩個虎眼亮如鑽石,放出的光卻是冷到極致。
暗自為自己的小命捏把冷汗,眾人看向坐在堂上的大谷主“這……大谷主……您看……”
普易將頭從茶杯裡抬起,掃了一週後才慢慢將杯子放下,薄薄的唇輕輕動了下卻未說話,只拿眼斜斜看看張展,似是指明人不是他救回來的,他沒空理會這種麻煩。在眾人哀號之際,普易冷冷的佔了起來頭也沒回的徑直走了。
就在眾人有些怔結時,那邊有個聲音笑道:“我倒覺得次人留不得,此人臨危不亂,鎮定自若,非常人也。留下我看是對三谷主您的威脅。”
眾人驚呼,這句話聽來雖是忠言,卻……暗自抽氣,誰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去質疑谷主的能力,這似是有些……眾人望過去,除了德高望重的江老還會有誰!只見江老捋捋鬍鬚,精光的眼光讓人不禁背脊發汗,裡面明顯的看戲成分眾人都看的清明,唯有一人卻獨獨是不破了老狐狸的激將法。
“威脅?”張展冷哼,黑著臉:“我倒要看看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大!”袖子一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