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短短几年便在江湖中立於不敗之地,絕大部分靠的是內部強硬的制度。
殺手樓的人武功絕非三腳貓功夫,建立以來,倒是從沒有那個堂主因為任務失敗而被逐出的,倒是四位堂主陰狠冰冷毒辣,竟被沒有見過的世人傳成高深莫測的奪命煞,倒也沒什麼稀奇。只是自從殺手樓放言要殺貪財如命的狗官說張侍郎時,恰逢張展江樹用了奇毒,便屢屢失敗,眼看這次,殺手樓的任務成敗只在明日這一天了。
張侍郎眼轉了幾下,一咬牙一定決心般朝身後的管家使了個眼色。
不一會,管家再進來時,身後的兩個小廝手中已是捧了兩盤東西進來了。
江樹瞄了一眼,那張侍郎一見以為有了希望,連忙有上前了一步,右手小心翼翼的解開托盤上的綢子,笑的兩個眼都迷到了一塊:“江英雄……你看這是我的一點點小意思……”
江樹徹底回過頭了,看著那兩盤滿滿的,在窗子裡斜進來的月光下閃著耀眼白光的東西,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的眼被那白花花的銀子給閃了一下。
張侍郎這次更是高興了,伸了頭湊到江樹耳邊,笑的淫穢低俗,醜態本性盡顯:“那幾位,可都是沒有開過苞的姑娘……若您……”說到最後,那裡還有當官的樣子,竟是一副嫖客標準的淫態。
那張堆著肥肉的諂媚的低賤的一張臃腫的臉一直在自己臉前晃來晃去,江樹終究有些回神了,似是有些厭惡的死擰著眉,像是第一次見到張侍郎似地,帶了些許鄙夷的表情上下打量著了他幾眼,然後卻是一句話也沒說的走開了。
張侍郎的臉立刻黑了起來,牙齒咬得吱吱響,卻看著江樹回頭扔下一句:“小的累了,先退下了。”便鑽進內室沒了蹤影,留下小廝們和張侍郎精心挑選的侍女一個個帶了些恐懼的神態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似是怕他處置他們似地個個顫抖著。
倒是管家,晃著有些臃腫的身材,仗著是張侍郎心腹的地位走近幾步用著低聲道:“這兩個人太過狂妄,若明天他們不答應留下來不如……”管家比了個了結的意思。
張侍郎一巴掌打下去,怒氣高漲:“要你們這些蠢物!若你們早些查到他們的來路,你爺我何必受氣!知道他們背景,略施小計還怕他們不跪著求我?”他狠狠的臭罵一聲:“一群廢物!”憤憤的甩袖而去,留下管家低著頭小聲低喃:“是是是是,小的沒用小的沒用……”
“一群廢物!”管家對著面前的小廝,袖子一甩,也領了兩個丫鬟離開了……
☆、36
一束陽光從昏沉沉的陰雲中象徵性的投過來,暗淡的,陰沉的。街上似是被這種陰雲所欺騙似地,尚在昏睡中,絲毫沒有黎明的景象。偶爾幾個挑著擔子企圖趕早做些買賣的農夫,一手扶住擔子的一頭,一手從頭上取下草帽,一雙滄桑哀苦的眼向四下無人的人的街上看看,終究嘆了一聲:“看來這場雨不小啊……”看來今天沒什麼生意可做了,挑著擔子匆匆的往一個小巷裡拐去了。
寂靜的陰沉的街道上忽然響起一聲笨重的木門推開的吱吱呀呀的聲音,那老漢挑著擔子在拐角處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原來是張侍郎今日辦喜,要開始忙活了……
張展從窗前走到床邊,有些痠疼的雙眼輕輕閉了起來,用著有些沙啞的聲音道:“進來——”
江樹端了熱水,推門而入:“爺,您用……”話到嘴邊突然話鋒一轉:“爺您一夜沒睡?”
張展有些疲憊的張開一雙有些布著血絲的眼睛,黑瘦的臉上此時卻有些蒼白:“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努力想要威嚴有力的聲音此時聽起來卻是沙啞模糊。
江樹一聲驚呼還未出口,那邊站起來的張展身子晃了晃,江樹嚇的將手中的水盆隨手一扔,快跑幾步,一把扶住快要倒下去的主子後才重重的呼口氣:“爺——”
張展一把推開江樹,聲音粗了起來:“滾!我還沒到要人扶的地步!”
江樹踉蹌幾步:“爺,今天怕是有場大雨了,不如今天咱先不……”
“夠了!”張展的臉一下子陰黑了,他近似呀呀切齒的道:“他休想再從我手邊逃走!該死的!”
江樹站了好一會發澀的嗓子終究再說不出話來,只得彎了腰去撿水盆,張侍郎雖然為他們都準備了丫鬟小廝,但自己還是習慣自己伺候主子,而今……江樹心裡有些發酸。
“呼——”
一陣利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張展擰死了濃眉,從牆上拔下長箭,取下布帛。
“混賬!”一聲怒吼,手中的箭‘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