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睡,我不要你去!”
她嬌弱的軀體隔著單薄春衫緊貼在他背上,一時間月夜只覺連臉也開始發燙。
那催情花露並非毫無用處,只是他對綠湖公主無情才不易發作,可是對雪蕊……
腦中翻騰出一絲絲的綺念,月夜禁不住回身撫著她的臉頰,緩緩的側頭輕吻她的花唇。
四唇相接,宛若點水。月夜吻了吻她,又輕輕放開,低聲道:“今晚,我不能睡在這裡!”
雪蕊雙臂交纏在他頸上不肯放開,花唇輕顫,喃喃道:“你不肯要我了麼?”
月夜腦中登時大亂,雪蕊仰頭,怯怯的吻他。
腰間忽而一緊,已被他抱住,輕臥於榻上。
雪蕊眸中水光閃灼,恍惚間耳邊似響起了綠湖公主的聲音,“別忘了,你已服下枯容丹,我倒要看看明天早上你會變成什麼醜樣子!”
驀地,眼皮被他溫熱的薄唇一碰,不由輕輕合上。
☆、暮時雨
窗外曉花紅,昨夜似下了一場雨,枝上猶帶雨露,院中一片落紅狼藉。
雪蕊皺了皺眉,睜開眼猶覺很是疲憊,一股痛楚纏綿在身體裡,令她懶洋洋的不想起身。低眉,衾被遮掩下的軀體尚不著寸縷,纖細柔白的肌膚上吻痕遍佈,青絲也拖了一枕,乍瞧之下,煞是慵懶,先自嚇了一跳。
月夜捲起羅帳走進來,微笑道:“你醒了!”
雪蕊眉心一蹙,忽然間想起什麼來,慌忙坐起身,抬手摸著自己的臉頰驚聲道:“我的臉——”
她的舉動似頗有些異常,月夜暗暗奇怪,替她穿好衣衫,抱她到銅鏡前,笑道:“說來也怪,早上醒來忽然看見你眉間多了一點硃砂痣,容色與之前雖頗有異,倒也風致嫣然,很是美麗,也不知是何緣故!”
他如此輕聲細語,將嘴貼在她耳鬂,這幾句話幾乎是柔柔吹進她耳朵裡去。雪蕊漸漸驚魂稍定,才見鏡中的自己非但沒有變的雞皮鶴髮,反而煞是驚豔,尤其眉間那一點硃砂痣,美的好似九天瓊樓上的玉女謫仙。
可那枯容丹分明是會令人容顏一夜之間老去的劇□□物,又怎會如此?
月夜見她神色惶然,還以為是昨夜之事令她不安,憐惜地在她頰上親了親,將她抱進浴室。
池中木蘭香湯冒著熱氣,正欲替她解開衣袍,雪蕊慌忙推開他的手,小聲道:“我自己來!你……你出去……”
月夜微覺好笑,一夜過後,非但容顏變了,連脾氣也大了些,然則自己卻非遷就她不可。
好在沐浴之後,神色漸好,只是早膳吃的比平日少了些。
瞧著院中有侍女放風箏,月夜便陪了她去。和一群人一直追風逐影,甚覺開心,連之前的憂愁之事也忘了。
卻只玩鬧一會兒,漸覺體力不支,腳步錯亂,忽然間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月夜急上前將她抱在懷裡,見她面色慘白,氣若游絲,不覺大吃一驚。
雪蕊此時似已半昏迷,模模糊糊地道:“帶我去見奶奶……”
昨夜之後,綠湖公主尚未回宮,是以月夜並未遇到任何阻礙便見到巫醫雲羅。
自那次雪山部落全族覆滅之後,巫醫雲羅形容枯槁,發已盡白。見雪蕊昏迷不醒才似有些知覺,一診她的脈象,不由面色大變,“枯容丹——”見月夜不解,遂解釋道:“是苗疆五毒谷長出的五毒花枯落的花瓣研製而成。給少女服下以後便不能嫁人為婦,倘若犯戒,一夜之間就會變成八十歲老婦,不出三日便會老死!幸好雪蕊幼時因身體虛弱,常食雪天蓮蕊和雪山茯苓,這兩味藥有解毒奇效,此刻才不至於毒發。”
“為什麼,發生這樣的事情雪蕊竟不告訴我?”月夜直驚的背上一層冷汗,看著那昏睡的少女,又是憐惜又是責怪。
又聽巫醫雲羅沉聲道:“只是雪天蓮蕊和雪山茯苓並不能解枯容丹之毒!反而,這三種藥物混合在一起,變成了劇毒存留在雪蕊體內,三年以後,她還是會毒發而死!”
月夜登時心亂如麻,俊眉緊蹙,“難道……難道就沒有方法可以解毒麼?”
巫醫雲羅瞧了他一眼,淡淡道:“有倒是有,只是公子,你可願意守護她三年?”
雪蕊醒來時,月夜已抱著她出了綠湖宮,含笑對她道:“奶奶說無事,你身上的劇毒三年以後就能化解,不必害怕!”
雪蕊本想問他奶奶的情況,忽見綠湖公主迎面走來,嚇得將半邊臉頰貼在月夜胸膛,不敢再說話。
綠湖公主遍身狼藉,神色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