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纏綿的深吻和輕撫一寸寸烙印在她的肌膚上,肆意吞噬著她的芬芳。
“抱緊我,棠兒——棠兒——”他柔聲輕喚,好似輾轉在喉間的淺淡呢喃。
她只覺全身化成了一股水,雙臂不由將他越抱越緊。
他的軀體好似一團烈火,須臾間連她也一起燒灼了。
枕上那一聲恍似哭泣的輕吟令她徹底迷亂,她恍惚記得自己十指的指甲狠狠陷入了他的肉裡。
眸中似迸濺出了淚花,他傾身,狠狠吻落在她唇上,吮吸噬咬,軟舌交纏。
那一夜,那般的纏綿,那般的痛。
她不記得自己的指甲有多少次陷進他的肉裡,鬆了又緊,直至後來精疲力盡。
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時天色已大亮。
將門出身的子弟歷來有早起的習性,雖比平日稍晚了幾刻,蕭城璧還是在卯時起身,穿好衣衫守在床邊,只是披散滿肩的黑髮尚未梳起,眉梢眼角還卷著昨夜的旖旎柔情含笑凝著她。
洛瑾萱臉頰登時燒紅,擁著衾被坐起來,喃喃道:“很晚了麼?”
蕭城璧輕笑,抬手撫著她的面頰道:“這裡不是江北,新婦第一天也不用早起去給公婆敬茶,你睡多久都沒有關係!”
話雖如此說,洛瑾萱心下還是忐忑,就算不用早起敬茶,被服侍的嬤嬤和侍兒看見怕也會笑話的,不由低怨道:“怎麼不叫醒我?”
說完即覺不妥,平江將軍府的規矩早在洛陽時娘就很仔細地說給她聽,比如成婚大禮是在將軍府舉行,洞房卻設在城外的山水別莊芝蘭苑,新婚之後夫婦二人可單獨在別莊居住,滿半年再遷居府上,到那時再正式拜見公婆。
然而新婦第一天雖不必給公婆敬茶,卻是要服侍丈夫沐浴的。
“第一天要做什麼事情,夫人是忘了麼?”
調笑的聲音響在耳畔,洛瑾萱的頭都快要低進被子裡去了。
比起洞房之夜肌膚相親,白日相對寬衣沐浴也並不顯得輕鬆多少。
浴室裡滿心緊張與羞澀替丈夫脫下衣衫,眼眸輕輕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