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的道謝,隨即便進了屋子。
沈慕寒早已醒來,此刻正坐在床頭翻看著昨日的那本傳記。
“大叔,連書都拿倒了,你真的識字?”
夏木槿一入內,卻見沈慕寒拿著那本傳記一本正經的看著,可是這書卻是倒著拿的,夏木槿可是因為昨天洗臉的事還忍著一肚子火,豈會放棄揭他短的事。
沈慕寒倒也淡定,面不改色的將書往床板上一放,低醇的聲音緩緩吐出:“我看書向來如此,這叫培養眼速,提高記憶。”說著卻是端起旁邊的茶杯喝茶。
夏木槿不可置否一笑,不疾不徐道:“恩,大叔真特別,明天早我該不會看到以頭走路的大叔吧。”
嗤。。。。。。
這丫頭,真有令人發瘋的潛力。
不對,她怎麼知道自己把書那倒了呢?
按理說她是不識字的。。。。。。
在他疑惑期間,夏木槿卻將一罐子油倒入了一個小木桶裡徑自提了出去。
“呀,姐,你這是幹啥,這油怎麼倒桶子裡了。”
松子此刻也起來了,他上了趟茅廁,跑到河邊去洗了手,剛要進門卻見夏木槿提了半桶油出來,不免好奇問道。
夏木槿睇了他一眼,見他臉上的紅腫消去了不少,鬆了口氣,便道:“沒事,哥怎麼樣了。”
昨天自己腦袋犯糊塗,都沒過問夏鐵樹的傷勢,此刻想來有些愧疚,況且,他到現在還未起來,令她有些擔憂。
“姐放心吧,哥沒事,現在都捆了好會兒柴呢!”
呃。。。。。。
夏木槿朝松子尷尬一笑,放下木桶便跑去了茅屋後方,果真見夏鐵樹在捆拆。
“槿兒,難為你了,這段時間忙裡忙外都是你,卻還要顧及哥的感受,你看,哥不是很好麼。”
夏鐵樹本要拄著柺杖去喝水,可見她與沈慕寒置氣便沒動了,而之後松子與她的對話他便也聽得很清楚,剛返回坐好捆拆,夏木槿卻已經到了他身後,並瞅著他半天不說話,他是個直性子,瞞不住心事,更何況是自己妹妹,昨天之事一家人都嚇壞了,她才十二歲,卻要承受那麼多,愧疚的是他才對。
夏鐵樹向來都心細,只是不善表達,他這麼一說,夏木槿到一些詞窮了,只是走進,伸出雙臂彎腰抱了抱夏鐵樹,輕輕道:“哥沒事就好!”
說完,卻是轉身去忙活了。
早餐做的很簡單,夏木槿做了香蔥饃饃,烙了蔥肉餅,合著昨晚剩下的筒子骨湯,雖簡單,但卻讓大家吃的很滿足。
兩頓簡單的家常飯下來,明一已是被這木槿的手藝給折服了,這手藝,就是宮裡的廚子都比不上啊!
早餐過後,明一將馬車修理了一下,便去了鎮裡為沈慕寒抓藥,夏木槿得知便讓他為家裡幾個人也抓些藥,並將昨天賺的一百兩給了他八十兩,明一不肯收,最後沈慕寒發話,這段時間夏木槿負責他們的吃住,他們也會付相應的報酬,所以,這藥錢,以後再算。
夏木槿採納了他的意見,畢竟,她現在要用錢的地方很多,過幾天她得去大瑤村收購蠶豆,等錢攢夠了便買塊大點的地,還得趕在冬天下雪之前把房子建好,但是,眼前最重要的卻是把自己家的糧食搶回來。
想著,她便鬥志昂揚,洗了碗,提了油拿了火摺子便朝王家方向走去。
沈慕寒只是去後方換了件衣服再出來便沒見到夏木槿的影子了,出門看了一圈,還是沒見到,便以為她去了夏大娘的房間。
“槿兒,這藥是三碗水煎作一碗麼?”
此刻,夏森林拿了安胎藥出來,往日裡都是夏大娘自己煎藥,再不然就是夏木槿幫著煎,雖大致知道要怎麼煎,可還是不放心,便問清一下。
“夏大叔,木槿沒在大娘房裡麼?”
見夏森林這麼一喊,沈慕寒心頭一提,便是淡聲問道。
沈慕寒是夏家的恩人,況且,這一看身份便不同尋常,夏森林對他也是極為的客氣,愣了半響,才道:“沒在啊,吃過飯後就沒見到她了。”
“松子!”聞言,沈慕寒朝屋內大喊了聲。
松子立馬出現,並呆頭楞腦的看著自家爹和這個好看的大哥哥,一臉疑惑。
“有看到你家姐麼?”沈慕寒已是大抵猜到了夏木槿去做什麼了,可還是忍不住問了聲。
“姐。。。剛才見她將油倒進了木桶裡,應該是準備做蘭花豆了吧!”松子到不以為難,娘和肚子裡的弟弟妹妹沒事,他們也很好,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