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抖,幾根筷子掉在了地上,發出一系列響聲,他深呼吸幾次,終於壓驚成功,低頭,卻見夏木槿已將筷子撿起洗乾淨重新擺上了桌。
而沈慕寒卻一臉輕快的走了進來,併入自己家那般大方的坐上了桌。
夏森林因為夏大娘的事情一直不曾平復過來,出事以來更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大哥和松子都不同程度受了傷,直到所有菜上桌夏木槿才把他們叫了過來,至於他爹說不餓,不想吃,夏木槿便將飯送到了他手裡,這樣既不要離開娘,又能吃飽飯。
這不是戰場,也不是營地,明一不敢和沈慕寒同桌吃飯,可礙於夏木槿一家人的熱情,沈慕寒臨時用眼神暗示,才不自在的坐上了桌。
夏木槿盛了碗魚湯放在沈慕寒跟前,並叮囑道:“這柴魚湯味鮮又淡,對你的傷口恢復很有幫助,你多喝點。”
聞言,明一還未下手的筷子一頓,這魚湯裡除了幾片姜就是幾片葉子,油也看不到,當真與那只有鹽味的清湯寡水有區別。
可沈慕寒卻毫不客氣,端起碗,對著夏木槿溫柔一笑,仰頭便將這魚湯喝了個乾淨。
喝完,卻意欲未盡,畢竟這菜是看著她做的,而且就是用水煮了下,卻不曾想這味道這麼的好。
即便是家裡的大廚都用上再好的材料都煮不出這樣鮮美的味道。
當然,他不知道,夏木槿做菜的同時都在乎一個純,菜最初的純味才是最好的味道,就如這柴魚,放入現代那都是醫院門口用作恢復傷口最好的推銷湯品之一。
夏木槿也喝了碗魚湯,瞬間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同時,她撕了只雞腿給松子,並囑咐夏鐵樹多喝筒子骨湯,這段時間以來她經常熬湯,算是熬出師了,而夏鐵樹也知道,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的腿和娘肚子裡的孩子,說是骨頭能補鈣之類的,所以,每次,他都會喝兩大碗骨頭湯。
“姐,這雞是怎麼做的,好香,好好吃。”
松子吃的滿嘴都是油,每咬一口,便感嘆一聲,最後更是忍不住問道。
夏木槿並未過多解釋,只是摸了摸他的頭,寵溺道:“松子喜歡吃,姐以後常給你做。”
飯後,天已經大黑,外面又開始狂風暴雨,好在之前讓哥將茅屋給整修了一番,才不至於住水塘,夏木槿撐了油燈,由於家裡多了兩個男人,令她有些不自在,連洗澡都不方便,最後還是提著桶子到後門口隨意抹了下,因為白天淋了雨換了衣服,此刻不洗也不覺得不舒服。
做完這一切便去看了娘,卻見二蛋哥也在,還帶了幾個新鮮的雞蛋,草草聊了幾句二蛋哥便回去了。
沈慕寒依舊睡他那張新搭的木床,被子之類的都是馬車裡現有的,而明一卻住進了馬車,他本想讓主子睡馬車的,可是主子不願意,他便硬著頭皮進了。
爹孃一間屋子,松子和哥睡茅屋後面臨時搭起來的屋子,而她卻一個人有一間屋子,關了門尚了床,明明很累,腦袋也很沉,可就是無法入睡。
最後,她幼稚的數起了羊,才暈暈乎乎睡了過去。
翌日,她起來的有些晚,頭還是有些暈,但明顯比昨天好多了。
穿戴整齊,出門卻見明一正拿著散架的掃把正在打掃院子,夏木槿連忙跑了過去想要接過他的活幹,卻被明一拒絕了。
“木槿姑娘,我們這又是吃又是住的,做這些也是應該的。”
夏木槿知道這一定是沈慕寒吩咐的,她若霸蠻那受罪的肯定是明一的, 朝他微微一笑便跑去看剛種下不到幾天的菜。
由於昨天的暴雨,本發芽的莧菜此刻被泥土給掩埋了,只剩下少部分正蔫蔫的露出些嫩綠色的鮮苗,似乎是在與命運做鬥爭,夏木槿有些惋惜,可是這有總比沒有好,天災是不可避免的,至於四季豆都還好,等天晴這泥土幹了她稍作清理便可。
昨天下了雨,她心裡也惦記著金蟒,見其他人都還在睡,便想著早些將早餐做好。
“明一大哥,我娘她。。。何時能醒來。”
同時,心裡也擔憂著自己娘,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嚮明一。
明一有些尷尬,他學的都只是些皮毛,真正的高手卻還是自家主子,昨日裡他也都是遵照主子的指示一步一步去操作的,若不是主子受傷,估計他都會親力親為了。
“木槿姑娘別擔心,就這一兩天會醒來,由於大娘她失血過多,身體比較虛弱,多睡會兒很正常。”
“恩,那這些日子就勞煩你了。”
聞言,夏木槿鬆了口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