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夏木槿一眼,悠悠的說道。
“額。。。大叔,你就不急麼?”
沈慕寒明明是那種高高在上,衣食無憂的貴公子,可是在夏木槿看來他卻是一個普通不過的人,會和她一起洗衣服,會幫她燒火做飯,會給她備水沐浴,會挖魚塘,會。。。。。。會的東西太多了,她都數不過來,可是,這環境再怎麼變,他的出生是不會變的,他真的願意與她在這大苗山過一輩子?
“急什麼?此刻估計皇帝已經看到了我辭官的奏摺了,只是令我費解的是,歐陽家哪來這麼大的能耐,僅是一個晚上的時間便將這事給辦好了。”
他這話說到了點子上,夏木槿也費解,看來有人早就料想到了這一步,只是在等候時機。
而夏木槿能想到的沈慕寒早就想到了,只見兩人相視一笑,便是異口同聲道:
“趙魏然。”
*
京都,金鑾殿,氣氛詭異的令人大氣都不敢出。
“銘兒,這是怎麼了,沈慕寒倒是寫了些什麼?”
太上皇今日又上金鑾殿了,並當著眾臣的面下了口諭,罷免了沈慕寒的一切職務,貶為庶民,最高興的莫過於蘇家,看這小子還怎麼橫,一向高高在上的使喚慣了的富家公子突然變得一無所有,任誰也接受不了。
沈譽一臉擔憂,可是他向來不聞朝廷之事,此刻,也只是沉著一張臉,靜靜的站在一旁。
同時,沈慕寒的奏摺也呈了上來,天銘睿看了之後整張臉都變了,不知是哭還是在笑,太上皇便是不耐煩的催促道。
同時也疑惑,這奏摺怎麼來的這麼湊巧,恰巧是在他罷免他一切職務的這天。
天銘睿清了清嗓子,頗為無奈道:
“攝政王沈慕寒請求辭去一切官職,入贅大苗山大苗村夏家做上門女婿,呃。。。並邀請大家一同前去喝喜酒。”
皇帝話落,整個金鑾殿都靜止了,甚至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都能聽得見。
攝政王要入贅一山野百姓家做女婿。。。。。。
天啦,他們不是在做夢吧,這攝政王的腦袋有問題麼??
而臉色最難看的莫過於蘇榮,他一下子像是老了幾十歲,一張老臉灰白一片,眸底也是失去了焦距,猶如一木偶就這麼垂著頭站著。
看來這夏木槿一日不除,他心便一日不得安。
可最開心的又莫過於趙魏然,少了沈家這支柱,整個皇室便開始搖搖欲墜,又有誰會插手他的事?
這邊,夏木槿兩人來到了縣衙,蕭炎接見了他們,並將這大苗山被賣一事說了個透徹,這不是他經手的,而是趙家兄弟經手的,畢竟,他爹是戶部侍郎,專管這樣的事,但是這錢卻一個子不少的交於了朝廷,而且比起這錢可是挽救了整個空損的國庫,上面當即就答應了。
聽說這已經賣了有些日子,只是今早才傳出來罷了。
而且這歐陽家揚言,村民們無需搬家,也無需繳納多餘的賦稅,以前怎麼過現在照常怎麼過。
沈慕寒卻是笑了笑,看了夏木槿一眼,兀自道:
“看來是昨晚才決定的。”
“啊?”
夏木槿沒聽得明白,便是疑惑的啊了一聲,沈慕寒卻只是揉了揉她的髮絲,淡淡的笑了。
一聽說不危及到村民,夏木槿一顆提著的心也放下了,然後兩人去了趟店鋪,因為對面不再壓價,店鋪的生意相對來說好了很多,來來往往都是人。
現在是燕子姐和哥哥還有三牛的媳婦在這裡,夏木槿轉了圈交代了一些瑣事便與沈慕寒驅著馬車回去。
回到家,卻見離自己家不過十丈之外正有人在挖土,似乎是忙什麼大工程,人群之中,她也看到了那一身騷包的白,不是歐陽軒又是誰,可同樣還有兩個刺眼的身影,趙楊武和趙耀威,夏木槿突然暗叫不好,匆匆跑進屋子,見言舟晚卻正蹲在門口磨著刀子,她一把過去從她手裡奪過扔向一旁。
言舟晚的面色有些蒼白,唇瓣被她咬出了血絲,見了夏木槿,一雙水眸氤氳一片,手指著院子外的那處:
“槿兒,你知道我此刻多麼的想和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
說著,卻是眼淚簌簌而下,整個身體也顫抖不已。
夏木槿心疼的為她抹去眼淚,一把抱住了顫抖的身軀,輕聲安慰著。
沈慕青不知何時站在大門口,眸光看著兩個小女人,眸底閃著意味不明的幽光。
沈慕寒將馬車安頓好走了進來,一眼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