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示意抬著她的幾名護衛離去,何從與王家人見狀,亦是如哈巴狗那般搖著尾巴隨著。
“木槿。。。”
“槿兒啊。。。”
“姐姐。。。。。。”
茅屋外早就圍滿了村民,但是王家人都將村民攔著不讓進去,雙方還扭打了起來,可四個護衛畢竟不是吃素的,將二蛋黑牛他們打倒了幾個,等他們一走,幾十個人便撒腿朝茅屋跑去,均是撕心裂肺的喊著。
倏然,只聽轟隆一聲,茅屋頂梁被火吞噬,整個失去支柱的茅屋在厚厚積雪的壓迫下崩塌了。
夏小松只差那麼幾步就能進去,隨著茅屋崩塌,他整個臉色蒼白,直接跪在了厚厚的積雪裡,眸底蓄滿了驚恐的淚水,撕心裂肺的喊著姐姐。
村民們也被這一狀況給嚇傻了,動作如定格了那般,看著積雪壓下再融化。。。。。。
倏然,一陣狂風帶著無限的威懾力朝茅屋這方吹來,幾十個村民幾乎都手牽手抱作一團,才沒被這突然掀起的狂風給颳走,入眼之處,只見各自跟前的雪連著泥土翻起,形成一根長長的柱子朝空中飛去。
而那茅屋亦是被吹散的零零落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飄過,大家被這狂風掃的睜不開眼,卻依稀看到了那猶如天神般男子臉上的滔天怒火。
待這股狂風過去,眾人又只來得及看到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
新房的二樓,夏木槿一臉蒼白,呼吸微弱的躺在床上,屋子內跪了整整包括明一在內的六個人,他們此刻大氣的都不敢出,等著沈慕寒施針完後的懲罰。
明一低垂著頭,愧疚不已,他不知道自己就出去那麼小半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此刻,只是祈禱,夏木槿能平安無事的醒來,不然,沒有人能夠承受主子的怒火的。
“咳。。。咳。。。娘。。。。。。”
倏然,夏木槿蹙眉輕咳了兩聲,便是細弱蚊蠅的喊了一聲娘,沈慕寒為她施針的手一頓,眸光一緊,便道:
“去查夏大娘的下落。”
而他的話是對著明一等人說的,可眸光卻一直鎖在夏木槿那微微皺起的小臉之上。
明一等人不敢耽擱,領命便起身離去。
沈慕寒收了銀針包,邊往一旁的桌上倒了杯水,用勺子慢慢的喂著夏木槿。
畢竟在火屋中待了那麼久,又被濃煙嗆倒,夏木槿此刻喉嚨乾的直冒火,突然有水沿著緊抿的唇瓣流了進來,頓時,猶如在乾旱的沙漠中見到了綠洲,微微動著唇瓣,想要喝的更多。
沈慕寒並不是擅長喂水,加上勺子又有些大,喂進去有大半給流了出來,他一邊手忙腳亂的找了塊乾淨的布為她擦拭著嘴角的水漬,一邊解開著她的衣領,因為之前有很多水流進了脖子裡,估計會很冷,可是他這手忙腳亂的同時卻越忙越亂,結果手勁一大,直接把夏木槿的棉衣給撕成了兩半。
那細碎的棉花如絮那般飛滿了整個屋子。
沈慕寒有些懊惱,乾脆將那棉襖脫了,然後用布巾擦掉夏木槿脖子上的水,並拿過被子將她蓋了個嚴嚴實實。
可是夏木槿似乎還渴,皺著一張小臉,小嘴微微張開,沈慕寒蹙眉又心疼的看著她,結果,端起一旁的碗仰頭含了一大口水,便俯身堵在了夏木槿的小嘴上。
這樣喂水好多了,而且他還喂的很有技巧,一點一點的喂,待夏木槿吞了下去便又喂一點,就這麼,一喂就是一炷香的時間。。。。。。
不知過了多久,夏大娘被明一他們帶了回來,沈慕寒併為她施了針,不但止住了血,也保住了胎兒,主要還是之前吃了一顆藥丸,不然,耽擱這麼久,即便是大羅神仙,也沒把握保他們母子平安。
估計就在近段時間孩子就會出世。
只不過她胎位本就不正,這次之後,往後的每日都要扎針,好在他回來的及時。
忙完夏大娘那邊,沈慕寒便刻不容緩的來到了夏木槿的床前,並不讓人打擾。
他一直都好奇,夏木槿在那臨危的狀況下還抱著一個小布包,此刻,那布包正在床頭,在抱起她的第一時間本想丟掉的,可是後面還是順帶了過來。
此刻,大手一把拿過那個布包,帶著疑惑開啟。
入眼,是一件月色長袍,衣襬之下用金線勾邊,並繡了貴竹點綴,整件袍子已快完工,就是衣袖處只繡了一半的圖案,那淺色的絲線和針還未取下來。
普通的布料,在這些貴竹與圖案的點綴下卻顯得清雅淡然,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