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發現他的異樣好幾天了,可卻不曾想他居然這般做,好在今日她早早在這裡等,若不是親眼所見,她怎麼也不相信這世間還有這等痴情之人。
而那個人卻偏偏不是她。
她心疼,不止是為他的身體,更為他的無知。
“我自己是大夫,自有分寸。”
沈慕寒卻一心忙著手裡的活,並未抬眸看淚眼朦朧的清月。
清月卻是捂著自己的嘴巴儘量不讓自己哭出聲,可是她一定要阻止他再這般傻下去,剛要上前,倏然,身子的某處被一陣風掃過,便再也動彈不得。
“我說過,我自有分寸,誰也別想阻攔我。”
沈慕寒終於抬眸看他,眸底有著陰沉的暗色,聲音也帶著一絲戾氣。
清月動彈不得,只能流著淚看著他一步一步完成這製藥的動作。
他這以毒攻毒是打算將子蠱逼出來,子蠱靠人體的心頭血為生,一旦入了人的體內便如螞蟥那般不肯出來,而它天性性寒,沈慕寒服用的毒藥都是居寒的,他這以寒至寒的法子確實能減輕夏木槿的痛楚,可是她的生死終究掌握在母蠱的手裡,同時,也掌握在種下母蠱之人的手裡。
同時,夏木槿也未曾閒下來,她出了營帳,便拿著自己的小彎刀沿著一路荒蕪的泥巴磕磕挖挖,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偶爾挖出一塊如石頭或者是青磚之類的嘴角便裂開,而且卻將它們集聚在一旁,最後卻是對著這些東西敲敲打打,然後又用小刀颳著上面的什麼東西,並小心翼翼的用布塊包裹好,隨即便回到營帳,便也沒再出來過。
“呀,真的有鹽呢,你們看,你們看,木槿姑娘沒有騙我們。”
同一時間,跟著夏木槿挖馬蹄的幾個人照著夏木槿的方法瀝出了潔白的粗鹽,頓時,歡呼不已,這簡直是太神奇了,再這樣荒廢的村子居然能瀝出鹽。
這樣,即便是每天吃樹葉也能保持應有的能量,不怕活不出去。
…本章完結…
☆、235飄來一具女屍
這樣,即便是每天吃樹葉也能保持應有的能量,不怕活不出去。
傍晚時分,沈慕寒才回來,他臉色有些白,也有些倦色,夏木槿剛忙完手頭上的事,見他朝自己走來,便是擔憂的問道:
“大叔,你中飯吃了沒,是很累麼?怎麼臉色這麼白?”
說著,素手卻朝他的俊臉摸去,沈慕寒本想半路攔截她伸過來的手,可伸手的瞬間牽扯到手腕的傷口,便是又垂了下去,嘴角淡淡的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另外一隻手捋了捋她微亂的碎髮,醇聲道:
“吃了,可能是太久沒活動筋骨了,是有些累。”
他的話夏木槿並未質疑,畢竟這裡條件有限,而他壓力肯定也很大,便是掛上了清淺的笑:
“那我們出去用晚飯吧,等下洗個澡好好休息。”
說著,便要拉著他走,可卻沈慕寒長臂一伸,將她緊緊箍在懷裡,聞著她秀髮的清香,輕聲道:
“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他的聲音低低沉沉,如柳絮劃過心間,麻癢難耐,卻又夾著莫名刺疼,夏木槿頭就這麼貼著他厚實的胸膛,聽著他穩健的心跳聲,微微閉上了眸子。
她知道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極限,就如當代社會,發達到可以克隆,可卻還有有許多根治不了的疑難雜症,她不後悔來這裡一趟,更不後悔認識他,可是她也相信他,絕對會帶著她走出泥濘,奔向他們心中的康莊大道。
一會兒,沈慕寒便是鬆開了她,並且不知何時手裡多了一顆藥丸,深情的凝視著她,並帶著揶揄的口吻道:
“來,張嘴,知道你不喜歡喝那些黑乎乎的苦藥,便是製成藥丸,你這小身板,瘦的都能當門板了,是該補補了。”
夏木槿笑的眉眼彎彎,自己這段時間是瘦了不少,連著胸部也小了,聽著沈慕寒的揶揄,臉上爬過一絲紅暈,便是張嘴,將那藥丸給吞了下去,隨即便是促狹道:
“大叔,給我吃這麼補的東西,要是這身體太過強壯了你打不過要怎麼辦?”
她眸子清澈如水,偏偏說話的同時嘴角掛著得意的壞笑,並還擠眉弄眼,沈慕寒當即被她這搞怪的模樣給逗得笑出了聲,隨即便是拉著她的手朝營帳外走:
“那就讓你打一輩子,只要不打死打殘,留著一口氣能生孩子就行。”
頓時,夏木槿一張俏臉紅的能滴血,嘟囔了一聲,不情不願的被沈慕寒給拉著走出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