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理由了!”
醫治元燁
“清舞姑娘現在的架子真是愈發大了,本宮請都請不來。”
緋煙宮裡,言貴妃足足審視了清舞一盞茶的功夫,才慢悠悠說出這麼一句暗含諷刺的話來。
清舞微微挪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膝蓋,淡聲道:“奴婢並非有意怠慢娘娘,只是皇上吩咐的事情,奴婢不敢不做,還望娘娘見諒。”
“又一個拿皇上來壓本宮的……”言貴妃剛要發作,目光卻定格在了她的右手腕上,嘴裡喃喃自語道:“雪芙蓉……”
清舞心裡一驚,極力想要掩飾,奈何今日穿的是件綁袖批紗襦裙,窄小的袖口根本藏不住那隻鐲子。
來的路上,她就試圖摘下它,可那東西就像是有靈性一樣,怎麼褪都褪不下來,都是那個破皇帝乾的好事,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言貴妃一把攫住她的手腕,瞪著那隻通體雪白的芙蓉玉鐲,臉色驟變,“他居然把這個給了你,他憑什麼給你,你不配,你不配戴它……”
她突然變得狂躁起來,大力的褪著清舞腕上的鐲子,卻與清舞一樣如何也褪不下來。
“娘娘……”馨若擔憂的喚著她,也被她厲聲喝退。
對她的舉動,清舞突然覺得很奇怪,那是一種憤怒,怨恨與不甘,卻又不像是為了她自己,讓她好生詫異,甚至忘記了腕間傳來的劇痛。
“母妃……”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讓幾近瘋狂的女人瞬間安靜下來。
言貴妃頹然的鬆開清舞的手腕,蹲下身,攬住歐陽元燁的小肩膀,心疼的問:“燁兒怎麼出來了?是不是母妃吵到你了?”
元燁搖了搖頭,小手扯著她的衣袖,半撒嬌半央求道:“姐姐是來陪燁兒玩的,母妃不要兇姐姐好不好?”
“姐姐?”言貴妃下意識的望了清舞一眼,見她也正一瞬不瞬的瞧著自己這邊,不,準確的說,她是在盯著燁兒看,這才恍然意識到,燁兒吵著鬧著要找的“姐姐”便是這個丫頭。
難怪她要替燁兒瞧病,原來她一早就打上了燁兒的主意!
“母妃,你怎麼了?”元燁晃著言貴妃的胳膊,小臉在她身上蹭了蹭,嬌憨可愛的樣子讓洛浣言本是凌厲的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母妃沒事,燁兒乖,先進去,母妃跟姐姐說幾句話好不好?”
元燁微仰著小臉,想了一下,便聽話的點了點頭,鬆開言貴妃的胳膊,任奶孃拉著往內殿走去,臨進門的那一刻,又回頭衝清舞眨了眨烏黑透亮的大眼,開心的笑了起來。
清舞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那張略顯蒼白的小臉,比著初次見面的時候,這小傢伙明顯瘦了很多,讓人心疼不已。
“你也看到了吧!”洛浣言頗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又瞧了眼她手腕上的那隻玉鐲,神色複雜難辨,“本宮看得出來,燁兒很喜歡你,也知道你表面對本宮畢恭畢敬,心裡定是恨本宮入骨,但燁兒只是個孩子,本宮希望你能盡心盡力的醫治他,不要當他是個可以利用的工具。”
她的話裡有著濃濃的倦意,讓清舞不由詫異起來,“娘娘不怪奴婢了?”這女人剛剛還一副想要殺了她的樣子,怎的現在又變得這般惆悵。
“怪你?”言貴妃挑眉看她,“你真的不知道你腕上那東西代表著什麼?”
清舞微微一愣,左手輕輕撫上那隻玉鐲,坦然答道:“奴婢愚鈍,望娘娘賜教。”
言貴妃緩步走近她,伸手挑起她的下頜細細審視了她的臉許久,也沒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衝她擺了擺手,淡淡的說:“去看看燁兒吧,有什麼需要讓奶孃告訴本宮,本宮會讓人去準備。”
清舞還想問什麼,卻見她已背轉過身不再理會她,只得對著她的背影磕了個頭,輕聲道:“奴婢遵旨。”
手撐著冷硬的地磚,她有些艱難的起身,腳還未站穩,跪麻了的膝蓋便不聽使喚的顫了起來,就在她控制不住的要向前傾倒的時候,一隻小手適時扶了她一把。
清舞感激的看了眼扶她之人,見那人正是緋煙宮的掌事宮女馨若,依舊是那張冷冰冰的俏臉,只是那一向漠然的眸子裡卻隱含著一抹深意,讓她愈發覺得腕上的玉鐲非尋常之物。
“清舞姑娘請往這邊走。”馨若鬆開手,側身讓路給她。
清舞甩了甩頭,暫不作多想,又瞧了眼沉默不語的言貴妃,這才跟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宮婢走進了內殿。
“娘娘……”馨若繞到言貴妃身前,不出所料的看到的是她一臉哀傷的樣子。
“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