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嘲諷的說:“你不是覺得雲貴妃溫婉善良,本宮蛇蠍心腸嗎?那本宮就讓你繼續留在她的身邊,看看她究竟是有多善良!”
“娘娘……”
“去吧,本宮與她的爭鬥才剛剛開始,你可要好好替她籌謀,不然,那般柔弱的她會被本宮整的很慘!”
“娘娘,臣妾……”
謙貴人還想說什麼,卻被立在一旁的馨若扶了起來,“娘娘累了,奴婢送小主出去。”
聽她如此說,謙貴人只得將未出口的話吞了回去,再次看了眼言貴妃,默默跪安離去。
殿門關上後,沉默許久的上官鬱兒有些不滿的問:“姐姐就這麼放過她了?”
洛浣言揉了揉痠痛的額角,有些疲憊的說:“她背叛了本宮,卻相安無事的走出了緋煙宮,慕流雲是不會再信任她的,而她本性不壞,只是太過天真,就讓慕流雲給上一課好了!”
“那娘娘準備如何對付雲貴妃和順嬪?”送了謙貴人回來的馨若介面問道。
洛浣言緩緩站起身,目光掠過上官鬱兒,見她雙拳緊握,滿是期待的看著她,便順了她的意道:“暫不管慕流雲,至於順嬪,等皇上處置了天牢裡那位了,你再好好修理她!”
上官鬱兒歡喜的挽住她的胳膊,與她相攜走去內殿,“我就知道言姐姐最疼鬱兒了,我要準備最上乘的蜂蜜給她。”
馨若跟在她二人身後,聽到上官鬱兒的話,一陣惡寒,虧得這南召國郡主長得如此甜美可愛,整人的方法真是讓人駭然。
冊封大典
進得天牢之內,清舞緊緊揪著歐陽憶瀟的衣袖,閉目跟著他的腳步向前走,耳邊不時傳來蒼白嘶啞的哀嚎聲,還伴隨著老鼠的吱吱聲,讓一向冷靜的她,也為之一顫。
歐陽憶瀟伸手攬住她不住顫抖的雙肩,有些後悔帶她來這裡,但轉念一想,他又必須狠下心腸,才能真正留住她。
昨夜,看到她暈倒時手中緊緊攥著的那封信函,他就已經知道,他們之間再次出現了無法修補的裂痕,面對她的聲聲質問,他很想否認,可她一向心細如塵,聰穎過人,瞞的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與其等到謊言被拆穿時,她怨恨失望,不如從一開始就坦言承認的好。
天牢的守衛引著他們走到最裡面的一間牢房門口停下,開啟沉重的牢門,點亮了牆上的火把,恭敬的退了出去。
一股濃烈刺鼻的腥臭之氣撲面而來,清舞直覺地皺眉,抬眸望進潮溼陰冷的牢房裡,只見一人了無生氣的趴在一堆散發著黴臭氣味的稻草上,破碎的衣衫遍染著發黑的血跡。
聽到開門的動靜,那人費力的抬起頭,凌亂的頭髮幾乎遮住了他的整張臉,只露出一雙充滿不甘與怨怒的眼睛,透過髮絲的縫隙看到了一張蒼白卻絕美的小臉,他唇角蠕動了一下,卻終是沒有喚出那個深刻心底的名字。
清舞一步步走近他,在看清他背脊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時,她整個人都被震懾住了,在他正脊椎骨中央,被洞穿了一個幽深的血口,那露出的森森白骨,翻卷的皮肉,光看著就讓人遍體生寒,這便是所謂的倒鉤穿骨,北陌最殘忍的一種刑罰。
她跪坐在地上,手指顫抖的想要幫他清理傷口,卻被他拍落了雙手,“別碰我!”他的聲音冷的沒有一絲溫度,讓她身體僵硬的愣在那裡,下意識的喚道:“逸恆哥哥……”
“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又何須再演戲?!”他抬眸冷睨著她,不掩嘲諷的說:“是我對不起你在先,你想報復我,我不怪你,但你不該背叛自己的國家,更不該愛上自己的仇人……”
“你說什麼?”清舞錯愕的看著他,“什麼報復?什麼背叛?我究竟做了什麼,讓你如此痛恨?”
林逸恆雙手撐地,試圖站起身,奈何背後傷的太重,又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小心……”清舞伸手欲要扶他,卻被他再次甩開。
“一年不見,你的演技真的是愈發精湛了,以前的你,裝傻扮醜,躲過宮裡所有女人的嫉妒與陷害,我可以認為那是被生活所迫,可現在的你,為了你對那個男人所謂的忠誠,設計陷害我,又裝的如此純良無辜,讓我覺得那只是關月盈一人所為,與你無關……”他有些困難的喘了口氣,原本俊朗的面孔因疼痛而變得扭曲,咬牙切齒道:“雲清舞,你何時變得如此狡詐虛偽了?”
“我設計陷害你?”清舞詫異的反問。
林逸恆冷哼一聲,背過臉去,不願再與她講話。
清舞不由苦笑,緩緩站起身,再次看了他一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