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滿面春風,在進入大帳之前得意地看了雨柔一眼,用一種勝利的姿態。
“臣妾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聖香行過大禮。
穆天睿道:“慶王妃有何事?”
慶王妃羞赧地道:“臣妾替慶王作證來的。昨日慶王一直與我在一起,亥時我們二人同行夫妻之樂,他是絕不會有時間去要挾孟星放人的,還請皇上明察,慶王一向心慈,此番愛護部下為其開脫,還望皇上網開一面。”
穆天睿一聽,他二人圓房了,心下也不由得有一種得逞的快感,穆天佑是不能這麼早死的,穆天睿想了想道:“穆天佑,念你娶了高湛國公主的分上,朕暫且放你一馬,你與公主新婚不久,若是公主守了寡,朕也沒法向她的父親交代,你好自為之,若是再自作主張,不管你是不是替人受過,朕一概不饒!”
“臣妾謝皇上隆恩。”
“你且先退下,其餘人也散了,天佑和天瀚留下!”穆天睿看上去有些疲乏,他又坐回了龍椅上。
慶王妃昂首挺胸地出了帳篷,又看到了雨柔,她來到她的面前,道:“昨晚天佑一直都和我在一起。他終於明白了,我才是他的最終選擇,而你這個命不久矣,毫無身份,不知廉恥的女人是不配站在他的身邊的,你只會拖累他,你只會害死他!你要是有自知之明的話,就乖乖躲起來,一個人悄悄死去最好,不要礙眼。”
慶王妃說完這話的時候昂首離去,奇怪的是,雨柔並不生氣,因為她說的對!其實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第三者,帶著人家老公私奔,這怎麼說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她不禁笑,理智迴歸之後她為她昨天的行為而感到羞愧,哪怕以愛的名義,都不能原諒。
李公公適時端上了茶給皇上潤口順氣。
皇上緩了緩口氣道:“五弟,方才人多,哥哥不好偏袒,但是穆天垂逃獄也是事實,這事總得有人背黑鍋,若是區區弄幾個守兵斬了難以服眾,孟星他身為將領,是要承擔責任的。朕也捨不得他,但是這事鬧得人盡皆知,若不嚴處軍法,如何讓三軍將士心服,這以後若各個效法,會釀大禍。這事就這樣了了,穆天垂朕也不追他,孟星一定要死!你不得替他求情了!”
天佑神情抑鬱,只得道:“臣弟明白。”
穆天睿道:“傳多倫、陳雨柔!”
戴明對雨柔道:“請吧!”
雨柔先進去,她並沒有看天佑一眼,她與他已經徹底結束。
但是穆天佑卻在看她,他的神情複雜,他知道她淋了一夜的雨,看了一整晚的閃電,她臉色蒼白,體質虛弱,經歷了重重磨難,身上還有奇毒,他將她掖在心窩裡去疼著,可是卻偏偏傷她最深,他滿臉唇印地去找她,他看到了她那冷漠的眼神,他的心就好像被深深剜去一般,幾乎停止了跳動,他照了鏡子,發現了之後心灰意賴地發愣,他覺得這回徹底完了。
可他又如何解釋?他的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的。都只會傷她更深,所以他決定不解釋。
皇上將穆天佑的神情都看在眼裡,他一直看著陳雨柔,那種專注的眼神,他是明白的,就像他看著九霜那樣。
雨柔行完大禮。
皇上給她賜坐,於是她坐在了穆天佑的邊上,隔著兩把椅子,她之所以不坐在穆天瀚的邊上,是怕和天佑相對目光所及,尷尬!
天佑側頭看著她的側臉,心裡越發糾結,她徹底不願意面對他了!他好不容易讓她從蝸牛殼子裡爬出來,如今她徹底縮回去了!
不一會,多倫也被帶了上來,他雖為俘虜,可一副狂妄的模樣,看上去他與皇上相談甚歡,熟絡得很。當他與雨柔四目相接的時候,他看到了□裸的恨。當然,身為天狼,他最喜歡這種眼神。
多倫的鬍子刮盡,顯了年輕幾分,穿上了恭國類似於漢人的服飾,到也相貌堂堂,他闊面寬口,鼻樑分明比一般的中原人的鼻樑都要高,眼窩深陷,眼睛大而有神,身材挺拔魁梧,長髮及肩束起一縷,給人虎虎生威之感,這樣的人讓人無論如何也與狡詐、惡毒聯絡不起來,怎麼都應該是個忠君報國壯烈犧牲的光輝角色。
“多倫將軍,請坐。”穆天睿道。
“多謝皇上。”多倫坐在了陳雨柔的對面。
不久,二人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不禁都站了起來,一副磨刀霍霍,要火拼的模樣。
多倫心想:哼,劉建軍,今天你死定了。獵豹終究敵不過天狼!我不用動手就可以殺掉你!
雨柔也毫不示弱地盯著他,心道:多倫,就算皇上要留你命,今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