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的一面沒見成。婢妾、婢妾、實在是辜負德妃娘娘的一片愛護之心。”
眼看武氏在那裡哭了個梨花帶雨,烏拉那拉氏的眉頭一皺,臉上閃過一抹不耐煩。
只不過————
烏拉那拉氏嘆了口氣,柔聲道:“怎麼說哭就哭,真是團孩子氣。好了,你的事情,我是記在心中的,放心!爺總不會冷你一輩子的。”
武氏聽了這話趕緊站起身來,面帶著感激地直說道:“婢妾在宮裡面時,就常聽德娘娘誇讚福晉,說您是個最賢惠不過的人兒,如今看來果不是如此,那婢妾就全都拜託給福晉了,您的恩德婢妾永生永世都不會忘記的!”
“都是一府的姐妹,你這話說的就外道了!”烏拉那拉氏輕聲笑了一下,親自扶起了武格格。
武格格既然選擇旗幟鮮明的站在自己這邊,烏拉那拉氏便也真的願意推她一把。
本月十五,胤禛準時出現在了烏蘭那拉氏的院子中。
夫妻兩個坐下來一起用膳,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這滿滿一桌子菜都是精心準備好的。烏拉那拉氏親手執起一壺溫酒倒入了酒盞之中遞與胤禛。
胤禛很給面子的喝了一口。
烏拉那拉氏又給胤禛夾了一筷子的菜,胤禛嚐了兩口,非常的清淡。在烏拉那拉氏這裡吃飯就是這樣,飯菜的顏色無論做的多麼鮮豔,然而所有菜餚的口味卻都是極淡的。
這其實跟他自己也有很大關係。
胤禛記得年少時,康熙曾經說過他喜怒不定,為了摘掉這頂帽子,他不但開始研讀經書,沉靜性情,更是用戒驕戒躁來時刻加勉自己,胤禛是個但凡做什麼事情,就必須要做到近乎苛刻地步的人,所以連那時用的飯菜,都必須是清淡的。長久以往,烏拉那拉氏,不!甚至包括李氏還有府上其他的女人,似乎全都以為四爺喜歡口味清單的東西,最膩暈腥的食物。
其實胤禛並沒有特別喜歡,或特別不喜歡某一個口味,但是清單的吃多了,也會煩的不是!
胤禛不期然的就想起了年若蘭,她倒是從來都只考慮她自己喜歡的,自己跟著她倒是吃到了不少奇怪的東西。
想起在依蘭院吃過的什麼炸田雞啊,醬泥鰍啊,之類的東西,胤禛情不自禁的微微笑了一下。
“爺,是想起了什麼,怎麼突然笑了?”烏拉那拉氏柔聲問道。
胤禛搖了搖頭,隨意地說道:“沒什麼,只是想到了蘭兒。”
蘭兒…
這隱帶親暱的兩個字,瞬間猶如一把小刀插入烏拉那拉氏的心間。
“年妹妹青春貌美,性子又溫柔體貼,爺會喜歡她,自不奇怪,只不過——”烏拉那拉氏用著溫柔的語氣勸說道:“只不過爺也要雨露均霑些,方才能後宅安穩啊!”
胤禛挑眉:“哦?福晉的意思是?”
烏拉那拉氏微微一笑,只道:“旁人倒也罷了,那位新進門的武格格,爺卻不應該忘的。這些天來,妾身也觀察了她,確實是個老實本分的。不但人長的跟朵桃花似的粉嫩,性子也是很好的,再說,她又是額娘送來的人,總歸是她老人家的一番心意啊!四爺如今這樣冷著她,待下回妾身進宮請安,額娘問起武格格的事情,妾身可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福晉的意思,爺明白了。”胤禛放下手裡的碗筷,頓時覺得是一點食慾都沒有了,他站起身淡淡地說道:“書房那邊還有幾道摺子沒看,福晉自己慢慢用吧!”
“恭送爺。”直到胤禛的背影完全消失,烏拉那拉氏方才起身。
“福晉何必這樣,您明知貝勒爺他會不高興地。”烏蘭那拉氏的心腹侍女錦如一臉擔憂地說道。
“那又如何。”烏拉那拉氏的表情有些淡淡的驕矜,她伸出手,輕輕彈了兩下自己的裙襬,慢聲道:“我是爺的妻子,是福晉,有些話,只能我來說。”
也許胤禛是真的聽進了烏拉那拉氏的“勸告。”也許是胤禛到底顧忌宮裡面的生母,總而言之,在兩日後的一個晚上,胤禛踏進了武格格的屋子。
“爺到底還是去了!”綠琴嘆了口氣。
“早晚的事情罷了,一個大活人進了府,無冤無錯的,爺不可能冷她一輩子。”而且武格格頂多也就是被稍微遷怒了一下罷了。
綠琴心裡面也知道是這個理兒,遂也不在繼續提起。
雖然平日裡雞毛蒜皮的事情不少,不過日子過的總也還算安穩,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的向前走去。
這一日晚上,用了晚膳,胤禛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