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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

便在這時,胤礽的身邊的大太監江富貴走了進來,一看眼下這情況,忙讓人把這頭頂冒血的小宮女拖下去,對著胤礽道:“太子爺息怒,太子爺息怒。四貝勒來了!”

胤礽一聽,眼睛一亮,迅速起身道:“快請四弟進來!”

少頃,胤禛走了進來,太子揮退眾人,對其嘆道:“如今孤的毓慶宮,也就四弟願意來走走了!”

“太子何出此言。”胤禛見太子眉宇間焦躁難掩,且面上隱隱有怨怒之色,心下不由一動。

太子長嘆一口氣,請了胤禛坐下,二人開始敘起話來。說道索額圖處,太子心中充滿抑鬱與暴躁,言語中充滿了,這一切一定都是老大搗的鬼,就是他指使手下陷害索額圖的。“老大一直覬覦孤的太子之位,只可恨孤往日顧念手足之情處處對其忍讓,如今卻是害了索相!”太子雙手握拳,怒目圓睜,顯然是恨到了極處。

胤禛心中卻知事情其實並不完全是這樣,康熙帝最忌諱的是結黨營私,偏偏索額圖以太子為箭牌,在朝中處處拉攏人心。一國哪有二主,獨斷乾坤的康熙帝又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人存在。

這次是索額圖,下一次也許就是……

胤禛的目光在太子暴躁的面孔上一閃而過。

片刻後,胤礽發洩完畢,問策於胤禛。

胤禛便道:“恕臣弟直言,太子您這個時候做的不是去求皇阿瑪赦免索額圖,而是應該與其劃清界限,否則的話,您再這樣與其糾纏不休,只會讓皇阿瑪傷心,讓皇阿瑪厭惡您,您若是就此失去聖心,豈不是就讓大哥他們稱心如意了?”

胤礽聞言渾身一顫,雙目之中閃過複雜難明的情緒。

第37章 又是一年生辰到

是拼盡一切的把索額圖拉出來,還是忍痛斷尾求生,這是一個對胤礽來說無比艱難的選擇,從內心深處來講,他當然希望能夠保住索額圖,但是卻又無比懼怕因此會失去康熙皇帝的寵愛。

如此,又過了四五日,有人替代胤礽做出了選擇。

曾經地吏部右侍郎,國史院大學士兼任佐領,保和殿大學士,加太子太傅,領侍衛內大臣索額圖於宗人府畏罪自殺。

他死後,康熙皇帝斥其為“天下第一罪人”,又命逮捕索額圖諸子,交其弟心裕、法保拘禁,並命:“若別生事端,心裕、法保當族誅!”大臣麻爾圖、額庫禮、溫代、邵甘、佟寶等,也以黨附索額圖之罪,被禁錮,“諸臣同祖子孫在部院者,皆奪官。江潢以家有索額圖私書,下刑部論死”

一時之間,滿朝上下凡與索額圖有所牽連者皆遭覆滅,太子一系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劇烈重創。

太子心中鬱恨難言,結果竟一病不起。

康熙帝開始時並未當真,以為太子是在做戲,誰想幾日之後,太醫來報說太子隱有不好之狀。康熙帝聞言,那絲潛藏在內心深處的父子之情終於被喚起。急忙往毓慶宮看望,見太子一臉灰敗,病體沉痾之狀,心中霎時一疼。

終是自己親自教養,疼愛了三十幾年的兒子。

康熙帝心裡捨不得。

見康熙帝傷感垂淚,病勢熊熊地胤礽也跟著哭起來,嘶啞著聲音一聲聲地叫著皇阿瑪,叫的康熙的一顆心都軟化了開來。父子兩個抱頭痛哭一頓,胤礽又自認不孝,忤逆了父親要下跪請罪,康熙帝哪裡肯讓,垂淚表示,所有的一切都是索額圖的錯與太子無關,父子兩個哭了半晌,表面上算是【冰釋前嫌】了。

自此,胤礽算是把自己從索額圖一案中擇了出來。

眾大臣見聖上依舊眷顧太子,也不敢再一味攻擊東宮,朝堂上瞬間安靜了不少。

然而,依舊有那小丑不斷上竄下跳,康熙帝一查,卻是大阿哥在身後指使。竟有摺子宣稱胤礽失德不配再做太子,請皇帝廢之。

康熙帝大怒,不僅立即下令將該官員處斬,全家流放寧古塔,更是對大阿哥嚴加斥責,罰其禁足家中,無旨不得再入宮內。

抹掉了索黨,遏制了大阿哥,康熙帝終於算是能夠緩一口氣了。而在這一場劇烈的政治風波中,如四阿哥、八阿哥等人卻已經敏銳的看出來,原以為堅若磐石的太子,原來也並不是那樣的堅挺,原以為不可仰視的太子,原來也並不是那樣高不可攀…

皇阿瑪喜歡他,他就是太子。若有一日,皇阿瑪厭棄了他————野心如同那荒野之中的枯草,一經燃起,非要燒遍整個草原,非要把自身燒成了灰炭才會熄滅。

京城,四貝勒府。

年若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