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睛露出疑惑的表情,話說這位康熙帝可真是一個少見的【勤政派】基本是每年都會親自到各地方巡查一番,無論是南巡、北巡還是西巡,都留下了他的蹤跡。
“聖上真是關心百姓疾苦啊!”先是例尋的嘆了一遍,隨即年若蘭便直接問起自己最關心的:“爺也要跟著去嗎?”
胤禛夾起一筷子炒幹蘑,然後淡淡地嗯了一聲。他近些日子很少踏足後院,且總是一副心事重重地樣子。年若蘭聽他這樣一說,也是哦了一聲,便不再追問。兩人用了晚膳,胤禛並沒有留下而是回了書房。
“不知爺這次會帶著誰去?”綠琴輕聲道:“主子,剛才何不問上一問,您稍稍求上幾句,爺定會帶著您的。”
年若蘭卻微微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我這次倒是不怎麼想去。”一來,南巡不像是避暑之類的以遊玩為主,爺們做的定是正事,幾日一個地方,幾日一個地方的趕路,肯定特別辛苦。二來,年若蘭最近也隱隱約約的感覺道朝堂上似是開始不平靜起來。雖然知道胤禛是最後的勝利者,但是這個勝利的過程,絕對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裡面絕對會有這各種各樣的政治鬥爭。年若蘭可不想在這種險惡的時候憑白湊上去兒女情長什麼的,那樣只會讓胤禛感到心煩。
事實上,胤禛這次不打算帶任何一個女人去,眾人雖有失望,但想著自己不去別人也去不了,心下倒也算平衡。於是,三月初八,聖駕從京師啟程,同行的有直郡王胤禔,三阿哥胤祉、四阿哥胤禛、八阿哥胤禩、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禎,皇太子胤礽留於京城監國。
聖駕離京後,太子便頻召索額圖近前說話,二人常在室內密謀。暗衛早把諸多情報,報於康熙耳中,康熙聞言心中大恨,已是下定決心只待南巡之後,便要動手除掉索額圖。
如此,十七日,康熙帝過涿州,二十四日至濟南府。
二十六日,康熙帝登泰山,駐泰安州,命免南巡所經過山東二十四州縣康熙四十一年未完錢糧,山東受災歉收二十五州縣康熙四十一年未完錢糧豁免上交。
二十九日康熙帝渡過黃河,在桃園乘舟,至淮安府,沿途視察河堤,指示河工傳旨張鵬翮,永定河修築挑水壩,很有效益,應遵照式樣,在黃河煙墩、九里崗、龍窩三處築挑水壩數座,試看有無效益。可速備賢能官員,多備物料夫匠,在迴鑾之前完工。
四月一日,康熙帝經揚州、鎮江、常州,抵蘇州。
十一日,康熙帝抵杭州,檢閱駐防官兵,並賞給銀兩十八日,康熙帝離杭州。
二十日返蘇州,向大學士們指出:大凡居官,固貴清廉,尤必和平,始為盡善。為督撫者,以安靜不生事為貴。
二十一日,諭各省督撫等官各將藏書目錄呈覽。
二十二日,對大學士等再次強調:地方督撫安靜而不生事,於民有益。如果只仗才幹,不體諒下情,以此爭先出眾,百姓必受其殃。
二十三日,康熙帝離蘇州。
二十六日抵江寧府,遣大學士馬齊祭明太祖陵,賞賜扈從官兵及駐防兵銀兩。
二十八日,康熙帝離江寧返京,舟經鎮江、揚州、高郵、寶應,二十九日,登岸,察看高家堰堤,諭示防險人員應選比縣丞職銜稍大,家產殷實者擔任,此等人知自愛身家,又有選用之望,必能盡心防守。隨後,康熙帝繼續乘舟,經東平府、東昌府、滄州、天津衛,於十四日在揚州登岸,駐南苑。
終,於五月初五日返回京城。
然,還不待諸大臣從繁重辛勞的南巡途中緩過神來,康熙帝便以雷霆手段以索額圖“議論國事,結黨妄行”的罪名拘禁於宗人府內。
此命一下,舉朝震動。
太子胤礽於乾清宮前長跪不起,言,索相乃是遭人殲汙,見請皇阿瑪明察秋毫,不要冤枉忠臣。康熙帝聞言大怒,斥太子不忠不孝。這對世間最尊貴的父子第一次有了正面而激烈的衝突。眼見太子失勢,大阿哥胤禔真是心花怒放,指使起黨羽在朝中越加劇烈打擊太子一黨,一時之間,朝堂之上那叫一個刀光劍影。
毓慶宮中,太子胤礽一臉陰沉的坐在榻上,有宮女盛了茶盞上來,小心翼翼地跪於腳邊,口中道:“太子爺用茶。”話未說完,就見太子奪過茶盞向這宮女頭上狠狠一砸,霎時,這小宮女頭頂噴血,滾燙的茶水漸了她一頭一臉。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太子爺饒命!”這小宮女俯卻連擦一下血都不敢,趴在地上便開始求饒。
胤礽嫌其礙眼,一腳踢過去,怒道:“給爺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