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這麼說,竟一絲波瀾也未起,鎮定道:“出招吧。”
“好。”闢木抄起刀,一雙長而粗壯的腿幾步就跨到了他面前,一刀掃向他的面門。
瘦弱少年眼睛都沒眨一下,貼著刀躲了過去,刀風削去了他幾根髮絲,他手指捻起那幾根飄落的頭髮,往後一扔,那髮絲竟瞬間如鐵如刃般衝著闢木刺去。
但他只是用刀輕輕一擋,便都散落在地了。
羅單一招未成,一招又起,一時間劍氣繚亂,如在擂臺上用劍氣綻出了數朵劍花,讓眾人眼睛都花了。
闢木卻沒有。
他冷靜地在劍芒中穿行而過,刀刀致命,刀刀危險。
“你看他刀法如何?”喻丹石邊看邊問宋輕呂,宋輕呂面上沒有一絲表情,只平靜道:“下等。”
“那羅單呢?”
“中等。”
喻丹石倒吸一口氣,奇道:“那他為何如此吃力?”
宋輕呂輕輕啟唇:“力量不足,威勢不夠……對手陰險。”
陰險二字剛出來,那長元宗主便哀嚎一聲仰倒昏了過去。
卻見闢木竟趁羅單轉身之時從懷裡放出了一條斑紋長蛇將他生生毒倒,七竅流血,生死不知。
幾個修士立馬起身,紛紛不喜大喊:“卑鄙無恥!擂臺之上,豈可耍這等下流手段!此盤不可作數!”
闢木所屬的茶洺地宗緊接著嗤笑道:“我們可從未說過只能用一把武器。”
梅慕九在臺下瞠目結舌:“這也可以……不都說這些漢子光明磊落,為何如今……”
秦衡蕭平靜道:“利益燻心。”
果然闢木下臺第一件事就是將早已擬好的轉讓書交給長元幽宗,他們簽字後,主峰便歸他們了。
然而即使臺下有不少人在聲討,規矩卻始終沒有改變。邏族人紛紛嘲笑著,但漸漸的卻無一人敢反駁了。就連一向心高氣傲的帝澤天宗都只是靜靜地坐著,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
接著,茶洺地宗又派出了許多築基期的弟子,竟贏了個全盤,賺得盆滿缽滿。
最後他們遣出的弟子是剌磨,他生得極為高大,竟比原本就十分高大的邏族人還要大上一圈。他宛如一個小巨人般跨上擂臺,一雙銅鈴大眼掃視著眾人,下巴微抬,竟是挑中了柳東河。
“……”柳東河無法,只好提著繡虎飛了上去。
“賭約是如何?”臺下一個記錄的人問道。
“若我贏了,伏仙宗便把紫庭、仙闕兩島贈予我宗。”
聞言臺下宗門皆吸了口冷氣。這兩島早已不同也往日,現在每日熙熙攘攘,特別是仙闕一島一卡難求,不少宗門宗主都以能夠自由出入仙闕為榮,就連牌子都要時常刻意露出來,頗為得意,頗顯威風。現下他們可真可謂是獅子大開口了。
“若茶洺輸了呢?”
柳東河笑道:“若他們輸了,便把長元宗的主峰歸還,並帶著你的門人向每個打敗的宗門一一賠禮道歉。”
這下宗門們都站了起來。
特別是長元宗,宗主差點又厥了過去,他們都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無名小卒來伸張正義。
剌磨冷笑道:“你們乾天之人,都是這樣輸不起?”
柳東河聳聳肩,一副無賴模樣:“我想怎樣就怎麼樣。”
一個好事的宗門長老悄悄湊到了梅慕九身邊,好奇問道:“如此真的可以?他這可是在把好處往外推啊。”
梅慕九不屑道:“他們能有什麼好處?我的弟子做的是自己想做的,且正合我意,有何不可。”
“可是……可是。”那長老很是憂心“恐怕很多宗門不會領情,如今修真界可不在乎恩情,做好事興許也討不到好。”
“東河有能力做這樣的事,他也願意,且根本不在乎會獲得什麼。”梅慕九笑道“他想做便做了,與他人無關。”
這個長老從這寥寥幾句中生生聽出了梅慕九對實力的自信,狼狽地又走了回去。
是啊……柳東河認為這是對的,他覺得不公,所以他想討回來,這不過是基於具有實力的放縱而已,至於別人感不感恩,他才不在乎。
這讓他想起了一句話,我要殺你,與你何干。
兩者竟都是同等爽快。
鼓聲大響,柳東河率先動手。
只見他身上劍氣如虹,一把繡虎使得虎虎生風,很有種見神殺神的氣概。
他先是規規矩矩打了一會兒,突然一劍刺向剌磨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