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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窮男子竟然點奶油“花”字於平淡無奇的戚風蛋糕上,必輸無疑。

白德霖領取了象徵初賽贏家的勳章。它將被保留在白德霖的檔案中,熠熠生輝。霍懷搶過去端詳:“難得不是糊弄人的電子獎章。雖然純金不值錢,你得了財富要請客哦。”

“今晚?”

“棒!”霍懷懶洋洋地歡呼,作怪的手就差環抱白德霖窄腰了。莉西和白魯望天,這無賴是誰?

驟然圍觀群眾又議論紛紛。他們望向臺上,評委手邊都擺著一盆花?這能吃?白德霖想通了什麼,看薛舞的眼神多了份敬佩。

高束髮辮、英姿颯爽的薛舞在解釋創意:“頂端黛西花苗起裝飾作用,土壤是可可味碎餅乾,裡層填充提拉米蘇蛋糕,新增橙花精油。全部可食用,請。”

半信半疑地繞過搖曳的橘紅小花下刀叉,撥開棕褐色土塊,下面淡橙色流淌。女評委們立刻捲起一塊送進口中,先是巧克力的苦澀,香甜的橙味隨即捕獲她們追求浪漫的心,濃郁的奶油則讓夢境陷得更深。最後薄薄的蛋糕增添踏實口感,將人拉回現實。

10、20、30……女評委給分出奇地高。男評委卻不太感冒,骯髒花盆裝上來的食物,不倫不類。最終薛舞奪得E組最高分,但只有92。

薛舞臉色當即不太好。她花大量時間猜測試題,熬夜研發新樣式,卻連紀璜師傅天賦最差的徒弟都能贏她?她行完全套禮儀,徑直下臺:“白德霖,我不服氣。複賽賭上甜點師的名譽一戰,你敢嗎?”

白德霖愣住。這種賭約為廚藝協會所承認,哪方輸了就被取消甜點師資格,重新培訓。雖然再考上很簡單,光明前途算是被斬斷了,貴族對輸家不屑一顧。這女孩,至於麼?

“不敢?”薛舞用激將法。

“是覺得沒意義。”白德霖試圖用誠懇微笑勸她慎思。

薛舞頭高高昂起:“我不是胸大無腦的人。”考慮好的事情沒人能阻攔!

霍懷默然牽著白魯退後。再親密,讓感情干涉理智導致做出錯誤決定,都不應該。白德霖沉思片刻,答應了。技能比拼中薛舞與他棋逢對手,燃起好勝心的不止薛舞一個。

薛舞滿意離去。霍懷想起她連助手都不僱傭,感嘆真孤傲得很,像羽翼豐滿的天鵝。誰會折她的翼呢?

初賽結束,白魯扯扯白德霖袖口:“吃飯嘛。”眼睛忽閃惹憐愛。

“我們去吃慶功宴。”白德霖回過神,摸摸他柔順的髮絲。他甘願暫停生意,只要他輸得心服口服。大不了以後將蛋糕房變成私立學府,培育新生代甜點師,也挺好。

四人來到首都頗具盛名的餐廳。用光腦預定席位時他們就被告知隊伍拖得很長,但白魯饞這家的烤雞,堅持要等。

霍懷好笑地聽他肚腹咕咕響,戳戳他臉頰:“餓得不行了?”

被朝紳士方向培養的白魯羞窘,藏進莉西懷裡。莉西不贊同地看霍懷:“小孩子臉皮薄。”

“知道。”霍懷故意低語:“聽說對面餐廳的烤秋芋很贊,我不如趁機插個隊買。我家孩子快餓死了,顧客們會理解我吧……

“不行!”白魯著急了。再餓都要遵守秩序!飢餓有什麼,忍……忍就沒感覺啦。

白德霖揮開霍懷,蹲下身安慰故作堅強的白魯:“他逗你玩的,這就從末端排起。你霍叔叔像破壞紀律的人嗎?”

“像。”白魯毫不猶豫。

白德霖無言以對。他從側面提升霍懷形象:“霍叔叔人輕佻,心很善良。比如他將你從福利站領養,多虧他不是?”

“嗯。”

“現在他大費周折買秋芋,為你身體健康,屬好心不是?”

“嗯。”白魯嚴肅地思考,然後冒出句話:“你被霍叔叔的愛心打動,喜歡上他了?”

霍懷一個踉蹌。他下意識回頭看白德霖,只見他站姿僵硬,嘴巴微張,難得地犯蠢相。霍懷不客氣地一巴掌拍向白魯頭頂:“別多嘴,小孩子不懂愛情。”

白魯委屈抱頭,嘀咕:“我在報答你的秋芋之恩。”

霍懷手頓了頓:“那我謝謝你。”只受損了記憶,年紀尚小的白魯非常精明,可能遺傳了高/官父母的智商吧。倘若他沒被誘騙至那可疑星球,家中定然待他如珍寶。

白德霖恢復常態,微笑著岔開話題:“還有二十多桌就到我們了。”

白魯不強求,乖巧應承:“黎明的曙光就在前面。”

“詩歌背得不錯。”沒人知曉白德霖心中想法。普通顧客他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