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懷咧開嘴笑了,將藥瓶遞給侍從,檢測毒性。
被交換的主角已被綁在冷硬的座椅上整整三天。腿部肌肉開始萎縮,手臂由於掙動,繩結恰巧卡在血管上,阻礙血液流通,呈現青紫色。白德霖默默垂著頭,不知想什麼。
腳步聲傳來,牢門開啟。又要被餵食雷電果了。白德霖已經由抵抗態度轉為消極。他頭髮被揪起,被迫抬頭,獄卒卻粗魯地吆喝:“算你走運,人類要帶走你。你個賣馬賽克股的,混得不錯,哈?”
白德霖眯眼,躲開刺眼燈光:“什麼?”
“你要被釋放了。”獄卒罵罵咧咧,白德霖只抓住了重點。霍懷來救他了麼?喜悅騰起,他委屈得不禁想落淚,但擔憂和恐慌伴隨而來。霍懷討厭他吧……將他轉而送進聯邦監/獄再折磨,豈不是更苦?
獄卒遞給他整潔衣物換上。醫生隨即來給他診斷,悉數給傷口抹上藥膏,又按摩他痠麻的四肢。白德霖總算有回到世間的感覺。接下來的待遇,他受了。能讓霍懷解氣,他……甘願。
被護送出監/獄,聯邦飛梭等候在約定地點。監獄長堆出笑臉,送走瘟神。白德霖被布條蒙著眼睛,一路隨著牽引者走。驟然,一雙粗糙的手伸到他腦後,白德霖頭皮發麻。布條被掀開,視網膜上倒映出個男人的身影。但並非霍懷。
那人板著臉,公式化宣佈:“白德霖,回聯邦後,暫時關押進京華星監/獄,期限未定。”
“嗯。”白德霖忍了忍,謙遜微笑,“請問你認識霍懷麼?”
“用尊稱!”那人不滿,隨即讚揚道,“算得上史上最年輕的將軍,當然。這次和談便由他主持,把獸人辯駁得啞口無言,多厲害!”
白德霖欣慰又酸澀,不愧是曾經愛人。他喃喃:“請你幫我傳話,恭喜他。”
那人莫名其妙:“你由他負責,轉交的時候自己講。”飛梭穿越空氣層,停住。很快,噴塗顯著聯邦標識的大型飛船與他們匯合。飛梭旋轉著,和停泊艙接軌。
氣壓平衡,金屬門開啟,一行人踱步進來。白德霖縮著身體,眼睛卻睜得極大。霍懷第一眼見到白德霖,他就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霍懷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外交官奇怪地看向前方,了悟。他吩咐士兵:“把控制白德霖的密碼鎖交給霍少將,人跟我來。”順水人情他樂得做。又逃不出密封艙,在裡頭敘舊還是體罰,他懶得管。
霍懷矜持道:“這樣影響不好。”
外交官拍他肩膀:“年輕人,咳咳。”士兵有隱約知情的,都眼神曖昧。不知情的也聽令,將停泊艙留給這對。
霍懷翹起二郎腿,倚靠在梭體平滑表面。他魂不守舍的心,如今平靜了,像缺失的拼圖被尋回。不再掛念著,他心情好到爆。白德霖露出的身體無傷痕,人瘦了些,但還算精神。獸人不可能沒拿刑罰招待他,那都傷在被遮蓋的部位了?“衣服脫了。”
白德霖惴惴不安的,以為聽錯:“我?”
“不是你是誰?”霍懷好整以暇地說。從前效率低被催促,現在輪到他居高臨下,他暗爽。
白德霖面如死灰,要被馬賽克麼?他閉上眼睛,被圈住的手不甚靈活地開始解紐扣。
霍懷不掩飾邪惡目光,一寸寸打量著人質的肌膚。獸人醫療裝置滯後,藥水只淡化傷痕,不能祛除。白德霖手腕和胸膛上佈滿淤青。他心中一緊,走上前親暱地撫摸。
白德霖“嘶”了聲,傷口發疼。他連忙道:“抱歉。”毀了你興致……
霍懷定定看他幾秒,忽然伸手攬過他:“想什麼呢?”明顯想歪了。他們間發生太多事,把原本的信任和默契消磨了。這傻孩子,他是霸道的人麼?
霍懷摸摸鼻子,好像是的。氣場生來如此,改不掉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叫霍懷我最吊~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白德霖昏昏沉沉的腦袋總算搞明白了,驚喜交集:“霍懷,你!”
霍懷慵懶地哼了聲,像摸白魯頭那般摸摸他:“嗯?”
白德霖不管了,想著能享受即是福氣,後面跟隨酷刑也認,破天荒地蹭蹭霍懷掌心,賣萌。
霍懷心裡更滿足了,這些天沒見到白德霖的空虛感不翼而飛。接下來怎麼處置呢?送進聯邦重犯監獄是免不了的,他再濫用職權都只能固定天數去探望,別提接回霍家。他邊撫摸白德霖的光滑髮絲邊盤算。
白德霖貪婪地汲取這刻溫暖,生怕下一秒幻覺消失。半晌他恢復鎮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