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
何湛雙眼一黑,恨不得昏死過去算了。兩個?兩個!兩個鐵驍騎能把這頭牛給拉回來,他立刻給英招姑奶奶下跪好嗎!
楊坤都能違抗軍令,此行要是救不回來韓陽,他絕不會回來的。這眼看著就要壞事的節奏啊!
“臣把他追回來。”何湛起身,提劍就飛奔出去。他走得太急,一顆心全都懸在楊坤的身上,甚至連寧晉那句卷著怒氣的“不準”都沒聽到。
夜色沉得緊,星光卻比往常的任何一日都要盛,駕馬在風中馳騁,耳邊盡是呼嘯聲。何湛馬不停蹄地趕,終於在天狼峽追上楊坤。
看見楊坤將那兩個已經被打暈的鐵驍騎馱到馬背上時,何湛真想一頭撞死算了。楊坤這個祖宗!
“褚恭!”
楊坤揚鞭抽了一下馬屁股,兩匹馬馱著騎兵往營地的方向回去了。見何湛來,楊坤也沒多大的反應,默然上馬,就當沒看他似的。
“回去吧。”何湛說,“萬不可打草驚蛇。再等一天,一天之內,侯爺肯定能派兵去營救。”
楊坤騎馬順著關外長路走,何湛見勸不住,冒著膽奪過楊坤手中的馬韁,兩個馬並頭齊驅。何湛聞見楊坤身上還未散的酒氣,想來他是喝得有點高,這才如此意氣用事。
何湛:“褚恭!”
楊坤奪過馬韁狠狠一拽,借勢將何湛的馬蹬開。
何湛的馬受了驚,何湛抽著韁轉了好幾圈才穩住。
楊坤心下後悔自己沒分寸,擔憂地看著何湛控制住那匹馬。待至他安全無虞後,楊坤又將情緒掩下,咬著牙說:“你能等得了,韓陽能等得了嗎?他才多大?”
“褚恭,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楊坤沉一口氣,眼神遊移不定,最終定在何湛的身上。他解釋說:“這個孩子在是我帶進軍營的,萬一韓陽有個三長兩短,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寧的。裴之,我不想後悔。”
“褚恭。”
“裴之,你讓我去吧。”
何湛低下頭,細細思酌。
算了。楊坤的心情他能明白,這個人決心要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不如跟他一起去。
何湛看過影衛傳回來的地形圖,加上他以前曾在阿托勒部的營地裡進出數次,有他跟著,楊坤救出韓陽的勝算更大些。
更何況,這幾天何湛看寧晉言語間透露的那個意思,是想親自率兵去營救。
不妥。大大的不妥。
前世韓陽從沒在這裡出現過,現在擺在寧晉前頭是虎穴還是狼窩,又潛藏著多大的危險,何湛都不知道。何湛不知道的危險,他絕不會先讓寧晉去試,由他先去探探路也好。
何湛說:“當初帶韓陽入軍營的還有我,我跟你一起去。”
聽言,楊坤輕輕鬆口氣,堅定地點了點頭。
兩人相視一笑,手掌交握,像是達成一種不用言說的默契。
“駕——駕——”
“駕——駕——”
第40章 營救
趕了一天一夜的路,何湛和楊坤終於在第三日的傍晚趕到隸屬阿托勒部的邊陲小鎮。
何湛按照使臣來往的日程估算了一下,應該是在這個小鎮周圍,加上他前世就知道這一帶都是阿托勒部的軍事重鎮,這個小鎮裡駐紮著阿托勒部的軍事營地。根據影衛的地形圖來看,韓陽很有可能就被困在這裡。
忽延布大草原以“烏呼延部”為首,阿托勒部是烏呼延分裂出來的旁支,因為親族之間的矛盾,阿托勒部和烏呼延部一向交惡,內鬥不休,近年來爭鬥更是愈演愈烈。
因烏呼延部算作靖國的附屬國,靖國朝廷曾多次派使臣來調停矛盾。說是調停,靖國大多也是打壓阿托勒部,穩固主族的政權。因為這件事,阿托勒部不滿靖國已久,他們早想脫離附屬地位,自成大統。
因此,阿托勒部對到他們部族的靖國子民十分牴觸。
這就意味著,何湛和楊坤不大能躲過阿托勒部設在市鎮外的盤查。
楊坤看著城門外一個一個接受盤查的長隊,仔細觀察著周圍一圈的地形,看看到底能從哪裡潛進去。卻不想何湛順著馬屁股摸到馬袋,東掏西掏,好不容易才掏了個令牌出來。
何湛讓楊坤把身上的兵甲脫下,又將兩匹馬拴好,帶著楊坤就往城門口走去。
楊坤睜了睜眼睛,打量著他手中的令牌,問:“你這是什麼?”
何湛將令牌舉到他面前晃了晃:“通商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