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劍,還有兩個錦匣。
寧晉見下人擱在他面前,只漫不經心地開啟錦匣看了看。一個裡頭裝著印章和令牌,大大小小的,也不知做什麼用的;另一個裡頭裝滿了信件。
寧晉無意窺探這些信,除非信封上寫著的東西,讓他很感興趣。
他見最上頭的一個信封上用小楷寫了三個字:“寧晉安”。
他輕輕挑眉,將裡頭的信件拿了出來。
何湛從雍州趕回來,一路風塵僕僕,出了一身的汗。哨兵見他回營,連忙迎上來,告訴何湛衛淵侯召他去南院議事。何湛讓他先去回稟寧晉,自個兒先去洗了個澡,洗掉自己身上的風塵。
今天是寧晉的生辰,總該好好慶祝才行。
半個時辰後,何湛洗完後就抱著木匣子往南院去了。
南院的廂房裡今夜竟有了燭火,何湛疑惑地看了幾眼,之前不曾聽寧晉說誰要住進來。但他沒再細想,徑自走向正屋裡。
寧晉就坐在那裡,已經等待多時。屋中鮮少薰香,今夜香爐裡卻飄出縷縷香菸來,味道尤為好聞。
何湛揶揄地打量他,說:“主公召臣議事?真的議事?”不等寧晉說話,他走過去摸了摸寧晉的腦袋:“不慶祝生辰麼?”
寧晉沒有說話,幽幽地看著何湛。
何湛以為他在生氣,笑著說:“臣昨夜就往雍州城趕,就是為了給主公帶禮物。臣可不敢忘。”
他將木匣開啟,呈給寧晉看。裡面臥著一尊錦鯉,栩栩如生,彷彿下一刻就能從匣子裡跳出來似的。
何湛說:“臣看過您屋中的擺設,五行中獨缺水行。這尾錦鯉雖年歲不大,卻雕刻得十分精緻,難得一見的玉雕。玉質用得是紅脂玉,顏色純淨,觸則生涼。”他得意地笑著:“喜歡嗎?”
寧晉將匣子按下,反手握住何湛的手腕。何湛驚眸疑問:“怎麼了?”
他只覺得寧晉的眼光不對,似乎比以往更加…
兇狠?
何湛說:“總不能因為臣遲了一些,就要治臣的罪吧?”
“孤的生辰,你陪孤喝酒。”
之前何湛喝醉那次,不知對寧晉做了什麼事,從那之後,何湛就再不敢沾酒。不過既然是寧晉的生辰,總要喝些酒來助興。
見寧晉還是那副委委屈屈的樣子,想必心中怨他,何湛便沒有再拒絕,依言坐下,給寧晉滿上酒:“好。”
寧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喝得尤為著急。何湛看了,趕忙勸道:“怎的如此喝?”
“你也喝。”寧晉推給他一個酒碗。
何湛比對著酒杯和酒碗的大小,無奈道:“這也太不公平了,這樣罰臣。”
“叔…”
“好,壽星說了算,今日都聽你的。”
寧晉喝一杯,他跟著喝一碗,酒還是玉山釀。但寧晉飲了幾杯,面色不改,何湛卻有些微醉,但好在不算難受。
雙方默了一會兒,何湛見寧晉眼睛深沉,臉上也不帶點笑容。何湛伸手揉了揉他的發,笑著說:“還不高興呢?叔認錯,行不行?”
寧晉捉住他不安分的手,沉聲說:“叔的意中人是誰?”
“啊?”
“你的意中人是誰?”
何湛驚怔片刻,驀地笑出聲:“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主公也不認識的。”
他有些心虛,不敢觸碰寧晉的眼睛,視線四處遊移著,忽地看見書案上端放著一個錦盒,案上還散落著幾封信。
何湛大驚:“你怎麼能動我的東西!?”像是所有的心跡都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何湛氣惱地厲害,當即就要起身去拿回來。
寧晉抓住他的手,將他整個人扯到懷著,低頭親向何湛。
何湛腦子一空,大驚失色,用力推開寧晉,可寧晉把他的手按在胸口處,扣住他的頭,吻得更深。
“…唔…主…主公…”
寧晉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舌頭長驅直入,肆意地掠奪著,索求著,無休無止的。
何湛惱怒,努力別開頭,終於能呼一口氣。他怒道:“寧晉!”
寧晉跟剛才的模樣完全不同,連眼神都變了,就像秋狩時遇見的惡狼一般,幽幽發狠。
“何湛,你真有給孤寫信。”
他親了親何湛:“你真寫了…”
“寧晉,你放開…”
寧晉擒住何湛的下巴,迫使何湛與他四目相對:“你以前說過,只要孤想要的東西,你都會給孤。”他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