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麼!這不科學。
看在傻白的面上、看在傻白的面上、看在傻白的面上……薛銘川強忍住想要把蕭川連人帶行李一起扔到樓下的衝動,黑著臉摔門上班。
三、
薛銘川四肢健全心理健康不缺錢不缺室友,缺愛也不願意找蕭川這麼懶的,但他不管怎麼觀察,硬是找不到藉口趕蕭川走。
知道他習慣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知道他家東西什麼碰得什麼碰不得,知道他幾點看電視幾點要用衛生間,知道他最見不得家裡什麼地方髒,知道他討厭的味道,甚至知道他咖啡喜歡不加奶,兩包糖。
明明薛銘川什麼都沒有說過,這小夥卻彷彿對他了如指掌般,做每一件事,都能恰到好處的避開他的底線。
薛銘川有種直覺,蕭川也討厭他,還是又討厭又害怕的那種,但卻因為某些原因,不能走。
就這樣,兩人相處了近一個月,雖然各種看對方不順眼,卻還能保持表面的平靜。
直到,薛明宇忌日的那天。
三年前,遵照留下的遺書,火化後,小宇被葬在了青島那藍的望不到邊際的海里。
薛銘川覺得真不愧是他弟弟,狠得和他如出一轍,就這麼化成灰隨著海水到處散了,走的乾淨徹底,連個讓人悼念的地方都不留。
每年的這天,他都會穿上最好的西裝,在那片海旁枯坐一日。
這孩子生前薛銘川沒時間陪他,現在他每年拿出一整天來和弟弟好好說話,不算多吧。
冰冷的海風吹來,薛銘川把帽子拉的更低了些,遮住發紅的眼眶:“小宇啊,你可真會挑時候,青島冬天的海風把你哥的老骨頭都快吹透了,你看著開心不?解氣不?”
四、
晚上12點,薛銘川臉色陰暗渾身僵硬的回家,卻在廳中下意識的屏息,放輕腳步。
客房的門微敞著,漆黑的大屋子裡,只有那裡傳來一點檯燈微黃的光。
燈光旁的人穿著毛絨絨的睡衣,手邊一杯熱茶,正帶著耳機專注的端坐在電腦前碼字。
胖乎乎的傻白就趴在他腿上,自己蜷成一個團,打著小呼嚕,愜意到不行。
薛銘川站在門口無聲看著,用盡全力才控制住自己走進房間的衝動。
這畫面……好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