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乎乎的傻白就趴在他腿上,自己蜷成一個團,打著小呼嚕,愜意到不行。
薛銘川站在門口無聲看著,用盡全力才控制住自己走進房間的衝動。
這畫面……好暖……暖得他連被海風吹僵的胸口都漲漲的……
傻白突然動了,長長的白尾巴掃著蕭川的下巴,引得那人低低悶笑。
薛銘川想都沒想就閃身到了門外,然後才意識到,自己怎會如此反應。
皺著眉頭定下心神,依舊寒著臉簡單和蕭川打了招呼,薛銘川沒再往那溫暖的房間回看一眼。
待他衝完熱水澡躺在床上閉了雙眼,許久許久,男人的嘴角忽地劃出絲暖意。
也許,讓那人住在家裡,也不算太糟。
寂靜的夜裡,隔壁突然傳來鬧鐘的聲響,薛銘川看了眼時間,凌晨一點半。
輕手輕腳的開門聲,衛生間裡的洗臉聲,薛銘川正在默默吐槽蕭川墮落的作息,那軟軟的腳步聲突然停在了他房間門口,然後吱嘎一聲,房間門,開了。
薛銘川此時的心情無比複雜,半個多月前,蕭川對“滾床單提議”那鄙視的小眼神現在還清晰映在他腦海裡,若是今天之前,男人絕對會厲聲讓蕭川滾出他的臥室,但現在嘛,他卻有了絲興致想知道知道,這人大半夜不睡覺,上他房間要幹嘛。
腳步聲停到床邊,溫熱的呼吸離他的臉越來越近,薛銘川擺著一張完美的面癱臉,心裡那點莫名的期待,卻連他自己都說不清。
帶著著茶香的氣息輕輕拂過,蕭川的一句喃喃自語,讓男人的心臟瞬間停跳,渾身的汗毛全部倒立起來。
“哎呦,這人今天怎麼沒做噩夢?好難得啊……不對!難不成生物鐘亂了?我艹你大爺,老子今晚又睡不成了……”
五、
薛銘川后背發涼一夜沒睡,不是他不想睡,著實沒法睡。
每半個小時,那帶著茶香的呼吸都會準時湊到他臉邊,然後小聲來一句:“靠,還特麼得再來!”
薛銘川也曾裝作翻身或者假裝醒來的樣子想要嚇走這人,結果卻驚悚的發現,蕭川竟會極為熟練的迅速躲進死角,那個位置若不仔細看,黑夜中絕不可能會發現有人。
蕭川回房睡覺的時間是早上6點半,房間的門剛剛關上,男人的眼睛就瞬間睜開,再過半個小時就是平日的起床時間,看來他的作息習慣已經被這人琢磨透了……
眸子裡滿是狠辣的亮光,薛銘川的臉色陰沉得嚇人,等查明瞭蕭川居心叵測接近他的目的,他一定讓蕭川好好體會下,什麼叫有些人碰不得。
接下來連著兩天晚上,薛銘川抱著傻白和往常一樣的躺下,凌晨一點半,房間的門又準時開了。
依舊溫熱的呼吸湊到他臉旁,沉默片刻後是小聲的喃喃:“大哥你活得好好的生物鐘怎麼就亂了,這還能不能讓人睡覺了啊……”
薛銘川聞言,立刻裝出一副做噩夢的樣子,不想蕭川除了只是探探他的額頭,叨咕了句“怎麼這麼輕?難不成終於快好了?”再沒別的動作。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蕭川到他房間的時間間隔越來越長。
第七天,蕭川一臉開心的對薛銘川說:“薛先生,我家裡有事必須搬走了,這麼長時間挺麻煩你的,我想傻白你應該也用不到了,我們就都不打擾了哈。”
六、
蕭川走的瀟灑,甚至在薛銘川看來,很有點卸下重擔鬆了口氣的感覺。
這一走,蕭川就再沒在他的生活裡出現過。
薛銘川百思不得其解,他正對著自己的床安了一個DV,把鬧鐘定到兩點,決定看看自己在凌晨一點半這個特殊的時間段裡,到底是什麼樣子。
整整一週的錄影,薛銘川在膝上型電腦面前對著那七個錄影沉默不語,腦中那個不靠譜的猜測讓他抽了一下午的煙。
那晚,他飆車到蕭川家樓下,砸開門後依舊冷冰冰的問:“多少錢你這貓才賣?”
蕭川一臉“你TM在逗我”的表情,在確定了這人沒跟他開玩笑後,苦大仇深的回身去收拾行李:“都告訴你了這貓不賣,貓在人在,你要養就得養我們倆……”
薛銘川把DV機開啟藏好,在發現自己緊繃的狀態沒法進入深度睡眠時,破例吃了安眠藥。
人生第一次,在明知道有人懷揣目的的情況下,他放下了所有防備。
薛銘川在賭,賭的是什麼他也說不清。
七、
依舊一夜好夢,早上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