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認錯道: “師弟我錯了!”
蘇帷愉悅地欣賞了一番自己師叔屁滾尿流的德行,決定不日就向師父討教下“馭人之道”,而後大發善心地打了圓場,對褚澤生道:“師父,此地人多口雜,徒兒樓上有間客房,不如上去說話。”
褚澤生冷冷掃了眼圍觀的群眾,而後言簡意賅道:“帶路。”
林立之自然是不敢讓自己金尊玉貴的師兄充當引路小廝的,忙顛顛地給褚澤生帶路,邊走邊諂媚道:“師父越來越有宗師風範了!”
除了衛武彰,其餘人等一同魚貫上了樓梯,薛衍墜在後頭,扯著薛慕袖子,“徒兒救我!”
薛慕扯回袖子,狼心狗肺地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笑容,施施然上了臺階。
到了客房,林立之屁顛顛給他眾人倒茶,褚澤生大馬金刀往那兒一坐,陰沉沉地盯著薛衍。
薛衍在桌子底下拿手捅了捅薛慕,薛慕往蘇帷那邊靠了靠,眼觀鼻鼻觀心,修起了白日禪。
蘇帷好整以暇地喝著茶水,一副作壁上觀的姿態。
六個人圍了一桌,參禪的參禪,喝茶的喝茶,瞪人的瞪人,冒冷汗的冒冷汗,就是沒人說話。
褚澤生逼視著薛衍,“說話!”
薛衍弱弱道:“說什麼?”
褚澤生眼中冷光更熾,薛衍忙道:“我說我說。”
眾人視線轉向了薛衍,薛衍喝了口茶,壓了壓被自家師弟嚇出來的一身驚,對薛慕道:“你們前些天是不是收到了兩張字條?”
林立之疑惑:“什麼字條?”
薛慕點頭,“莫非是師父你……”
薛衍搖頭,弱弱指了指褚澤生,“是他。”
薛慕吃了一驚,連蘇帷都挑了挑眉,眾人目光一時都轉向了褚澤生。
褚澤生正當年,生得一雙入鬢的長眉,眼角尖削,鼻樑又高又直,眼中冷光四射,像一把鋒芒畢露的刀。
當然,是一把極英俊的刀。
這把極英俊的刀英俊地抬了抬眼皮,不置一詞。
蘇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