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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的面談及?若真想成事,必定得要旁敲側擊徐徐圖之才好。若是更加寡廉鮮恥些,就該趁他倆彆扭置氣之時,趁虛而入一擊得手,到時候別說小小少爺了,不定還能得幾個便宜少夫人,豈不美哉。”

衛武彰笑呵呵道,“林兄此言甚有丘壑,在下駑鈍,必定是想不出的,想必寡廉鮮恥四字,林兄定能寫得入木三分吧。”

林立之被人拐著彎罵了個“不要臉”,可惜吃得太飽,有些食困,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下聽了個“甚有丘壑”就當褒獎了,裝模作樣謙虛道:“衛兄過譽了!過譽了!”

衛武彰忍俊不禁道:“哪裡過譽,林兄過謙了才是。”

聽他笑聲有異,林立之瞥他一眼,正巧瞥見一抹揶揄,略咀嚼了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被人消遣了。

林立之輸人不輸陣,大尾巴狼似地端起茶盞啜了一口,一副不和小人一般計較的討打樣。

衛武彰噗的笑了,愉悅之中生出了點給人答疑解惑的閒心,“我那話就一說,沒真想拿孝道壓人給人添堵。老爺當年也就順嘴提過兩句,我話傳到了就行,情比金堅自然不起作用,若是感情沒到那份兒上,往後瓜熟蒂落有了小少爺,我就厚顏居個功。”

林立之別過臉,剛想嘲他兩面三刀其心可誅,就店門口一人取下斗笠,抬步往裡。

林立之目瞪口呆,下巴跌碎在了桌面上,口中喃喃道:“師孃……”

衛武彰順著他視線回頭看去,見一黑衣男子,約莫三十來歲模樣,身量頗高,相貌俊逸,手上拿著頂斗笠正往裡走。 察覺到有目光落在他身上,轉頭看來,見林立之一副呆愣愣的樣子,吊兒郎當道:“喲,小荔枝呀,許久不見,想師叔了吧。”

林立之將跌碎的下巴歸攏歸攏,衝那男子喊道,“師孃,師父在你後頭!”

那方才還吊兒郎當的男子嚇得一激靈,趕緊回頭,見身後只有個靠著柱子打盹的店小二,明白自己是被那小崽子擺了一道,手腕輕抬,斗笠脫手而出,裹著未乾的雨滴哐的一聲砸在林立之臉上,林立之一個後仰,連人帶長條凳翻了下去。

黑衣男子慢條斯理走到林立之身側,蹲下/身狠狠敲了下他腦門兒,“出息了不是,敢戲弄師叔了,聖賢書都讀狗肚子裡去了?!”

林立之狗腿賠笑道,“小小玩笑,師叔大人大量,大人大量。”

黑衣男子接過衛武彰遞迴的斗笠,起身對他點了點頭以示謝意,而後轉身,對聽見動靜趕過來的薛慕唏噓道:“乖徒兒,一別經年,可還安好?”

薛慕:“……”

經年個屁,不才一月沒見麼。

蘇帷對黑衣男子恭謹一揖,笑道:“拜見師父,師叔。”

那黑衣男子正是薛慕的師父,薛衍。

薛衍擺擺手,笑道:“拜見我就行了,你師父不在,別跟小荔枝學那套把戲。”

蘇帷不言語,指了指薛衍身後。

薛衍耐著性子又回了一次頭,頓時如遭雷劈。

薛慕扶額,這下可好,人聚齊了。

☆、二十九

蘇帷他師父叫褚澤生,相當冷而鋒利的一個人。

薛衍素日不著四六,滿嘴跑馬,天不怕地不怕,唯獨見了他這師弟後背直冒冷汗,無他,被折騰狠了。

原本想著從御劍城給褚澤生傳信,詐他城內有急事,讓他速回,一招聲東擊西調虎離山,把人騙回御劍城,自己再把這幾個不省心的小崽子料理一番,縱然師弟他最終醒悟,追了過來,那也必定為時已晚了。

他以為自己是螳螂捕蟬,豈知還有黃雀在後,被人甕中捉鱉,也是辛酸得不行。

褚澤生本就冷冽,眼下心裡有火,那臉色就被燒成了炭,黑不溜秋,像他薛衍暗無天日的前路。

褚澤生面沉如水,也不言語,冷冷地看著薛衍。

薛衍額上的汗水淌成了條條奔騰的長河,只能不停給幾個徒兒使眼色,望他們能救自己於水火,可惜幾個徒兒都是欺師滅祖的孽障,不是抬頭望天,就是低頭看地,個個裝聾作啞,誰也沒打算捨身飼虎。

薛衍痛心疾首,憤憤道:“竟無一人是男兒!”

幾個徒弟滿臉無所謂,當沒聽見。

褚澤生冷笑一聲,“誰比得上薛大俠頂天立地。”

頂天立地的薛大俠立馬慫了,求饒道:“師弟……”

褚澤生繼續冷笑,“不敢當,我一介奸險小人,哪配當你師弟?!”

薛大俠兩股戰戰,毫無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