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燒的臉上微紅,秦太白伸手進被子中摸了摸,發覺他渾身也是滾燙。這下燒的秦太白都心驚了,這幾日百般小心,不想因為他一時出門疏忽,竟然前功盡棄了。
“前輩。”禪景現在門口處沒有入內,只是撓了撓發,道:“我去峰下請大夫來如何?這般燒下去,實在另人心驚。”
秦太白沉默的神色分外冷清。
找大夫?
天底下有哪個大夫能治得了刀魂的病?!
禪景只覺得四下冷的出奇,他這左右僵硬著,忽地記起道長交給他的那玉。他從懷中拿出來,對秦太白道:“前輩試試這玉,這是道長臨行前要我交於前輩的東西,途中……途中我的刀魂也難避其鋒芒,也許眼下派的上用場?”
秦太白回首一看。
那玉不大,渾圓未雕的模樣,勝在通體質透純粹,看上去不像凡物。興許別人還不知,但秦太白知道那是什麼,劍冢前後就出了那麼一塊玉,被李瞑雲拿去保他家逍遙後就再也沒瞧見過,不想他自己卻給送來了。
這玉也沒什麼了不起,只是能保刀魂而已。
有了這玉秦太白也不敢走開,他守著逐歡,連眼也不敢合。
“多謝。”秦太白忽然轉頭看向禪景,眯眼道:“李瞑雲讓你來找我何事。”
禪景撥了撥額前碎髮,有些躊躇的模樣。他道:“道長想請您搭把手……關於我的刀魂。”
秦太白看到了他背縛的巨大重刀,指了屋裡的椅子。卻沒再說話,回頭只看著逐歡。
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後那燙才開始漸退,秦太白將逐歡一隻手握拳的手指扒開,與自己五指緊握,像是要將他緊緊握在自己這裡,不許任何事情奪走半分。
禪景趕了幾日的路,路上又是風雪不停,現在坐在椅子上,四下溫暖舒適,忍不住眼皮打架。可是不知為何,如今他就算困死,也要將重刀抱在懷裡,不離身半步。
不像是不捨,更像是不敢。
逐歡後半夜除了有些熱,已經不燙了。秦太白一宿未閤眼,盯著他時不時探手撫額,生怕再重蹈覆轍。逐歡一直沒醒來,精緻的眉眼在潮紅中越發年紀小的感覺,讓太白疼化了胸口,就算面上依舊冷冽,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