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熱鬧,等他露面的時候禪意已經等不及了。他嚷嚷著要買逐歡,多少錢隨便秦太白開。
秦太白就微笑。
結果底下有個壯士也跟著嚷嚷要買逐歡,出價會比禪意更高。
秦太白就微笑。
隨後竟然有二十來個人都嚷起了買逐歡的事情,爭執吵鬥聲比市場賣萊還要激烈。
秦太白終於不微笑了,他哈哈的握起逐歡就將敢喊價的一個個從席上拽出來集中在臺上痛揍一頓。這一架打的據江湖日報說是天昏地暗,驚天動地,飛沙走石,然後趴了一眾壯士。
禪意是被大哥禪宗拖走的,走的時候禪宗還問了他是誰給他提的逐歡這個名字,禪意說是一個買皮革的傢伙,叫趙朝明來著。他大哥當時將他扔進車廂裡,鬆了鬆領口,冷笑了聲。
“趙朝明是吧?這不是父親的皮革商麼,嘴巴這麼不嚴實,讓他去鳴杉城賣命。”
趙朝明就莫名其妙的斷了皮革財路,正時鳴杉城一個姓喬的人正在往外暗地裡拋靖國公需要錢的訊息,他只得跑去鳴杉城,結果真送了命。
禪意都被拖走了,剩下的人哪裡還敢留,沒被揍的就騎馬跑,被揍趴的只能放鴿子回門派求救。這件事完了之後,刀聖的名頭又一次震天響。秦太白佔了烏有峰,江湖人沒事誰都不敢隨意在這裡晃。
不然要是被刀聖認定是打他刀的主意怎麼辦?
秦太白揍完人也沒洩火,雖然他不說也不冷臉,可逐歡就是覺得他胸口還有悶氣沒揍完,但他們又不能再追出去揍一頓是不是?
於是逐歡只能犧牲自己了。
後來近四五天的時間都沒能好好下床看風景,每天醒來背後都是秦太白滾燙結實的胸膛,沒等他說幾句話,就順勢而入,過後他就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只記得秦太白一遍遍含著他的唇角心疼道:“別哭……”
但是底下力道不停反而更重的撞的他散了神識。
逐歡似泣似啜的時候還在迷糊的想,他真是個捨己喂狼的好人。
章六
這次逐歡醒來的早。
秦太白環著他還在睡,他撐起身越過秦太白肩頭,模糊的看見外邊還是白茫茫的一片。
雪又下了一宿,看樣子在年前是不會停了。
他一動秦太白也睜開了眼,還帶著惺忪和睡意的男人環著他的腰身,聲音沉啞的道了聲早。
逐歡撩開他額前的碎髮,看著他略染茫然的眼,被他捉住了手腕輕壓在唇邊。
兩個人之間溫情綿綿的滋味向來不差。
秦太白坐起身,摸了摸逐歡的額,將他塞進被子裡,自己下床將衣物放過來,道:“穿好衣服再出來,不要再受涼。”
逐歡懶懶地哼聲,手上卻聽話的做了。
秦太白瞧著他乖的緊,忍不住笑出聲,俯身過來拍了拍他發心,便去收拾早膳。逐歡慢吞吞的穿戴整齊,正洗漱著,便聽見了院門的敲聲。秦太白在灶臺前正忙的不可開交,未注意到,逐歡就去了。
開啟門,正對上豆蔻笑靨如花的清秀小臉。被氈帽和絨毛脖圍捂的結實的女孩子,一見他便笑的更燦爛了。打了個口哨,四條犬兒就搖著尾巴圍了上來,她笑眼眯眯道:“就知道今天見的著你,將它們也帶上了。四五日不見你,它們都急了呢。”
逐歡蹲下身順著犬兒們的毛,被它們團團圍住,真如豆蔻所言一般,這次它們都熱情的很,一個勁的往他身上撲。“只是五日。”逐歡像太白拍他一般的拍拍狗兒的腦袋,道:“我竟覺得時日好長。”
豆蔻噗哧的笑了,“太白叔總這麼緊張,今日你好些了嗎?”
逐歡點頭,道:“昨天的蛋羹很好。”
“那過年的事你和太白叔商量的如何?我爹孃可盼著你們去呢。”
逐歡站起身帶著豆蔻和狗兒們往院裡去,道:“想著在家裡過,就不去了。”
“別啊。”豆蔻追上去和他並肩往裡走,著急道:“我娘可準備了不少好吃的呢,你要是不去了,都得進我肚子裡了。要不再思量思量?”
逐歡倒真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他們才到門前,秦太白已經出來看見了豆蔻,豆蔻先拿下氈帽,頂著一頭被汗捂溼的雞窩發,衝秦太白笑道:“呦,太白叔你早。”
秦太白揚揚眉,也笑道:“今兒跑的真快啊。”
“那是,我可是揹負著爹孃給予的重任來的。”
進了屋,裡邊有暖爐,燒的整個屋子熱烘烘的。豆蔻除去外裹的厚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