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還想說幾句什麼。禪睿指尖虛點在她唇前,面容有些冷凝。姑娘一抖,匆匆理好衣物,躬身退出去。
禪睿倏地咳嗽起來,連灌了幾口茶水才壓下去,在這悶熱的貴間裡,他背後早就溼了一片。明臺上的歌舞聲咿咿呀呀,他在暗中端著茶杯沉思。
周邊鎮村的地主大商送女孩給趙朝明幹什麼?趙朝明缺這些姑娘嗎?顯然不是,有什麼原因讓他們必須得送姑娘?
除非。
除非是在錢財上送不起的時候!
禪睿腦中靈光一閃,頓時明白了靖國公的軍費重支是從哪裡得到的。趙朝明,原來是這個趙朝明,好一個趙朝明,竟會藉此來大肆攬財!
他這笑還沒及眼,珠簾一陣劇烈掀動,沒等他從軟榻上回頭,已經有人從後一把拉住他的肩頭,板過身按在了綢褥上。
黑暗中的手掌滾燙,扶正他的臉,緊迫的壓下去,近到咫尺時才冷嗤一聲。
“好大的膽。”
熟悉的聲音讓禪睿一驚。
章二十二
禪睿被他壓的緊,抿著唇不講話。
禪宗目光順著他瓷白的脖頸往下看,看見金玉貴氣的錦袍,又回到他臉上。兩個人都唇線緊抿,眉頭緊皺。
“一身銅臭味。”禪宗抬臂壓在他頭頂,撐著上身籠罩著俯瞰他,“玩的愉快嗎?”
“……愉快。”
拉長的哦就摩挲在唇邊,禪宗溼熱的唇蹭壓在他唇齒間,壓在他身上的重量幾乎要禪睿喘不過氣。禪宗越吻越猖獗,將他嚴實的壓近綢褥間,連抵抗的機會都沒有。
禪睿被吻的呼吸不暢,整個人都像是要被禪宗掠奪走了一般,滾燙的令人將要融化。直到他嗆咳起來,禪宗才鬆了空隙,這個空隙間他們喘息相互可聞,氣息相互交融,他忍不住有些口乾舌燥的別開臉,“坐直了說話。”
禪宗只低嗯了一聲。猛然翻過身,將禪睿翻到自己腰跨上,手按壓在他後腰上,道:“說。”
說什麼?
不是該他問詢問他才對嗎?
“你跑到鳴杉城裡來做什麼。”禪睿俯按在他胸口,被他按在不正經的位置上也不敢亂動。
禪宗鼻音有些重,這讓他的聲音更加低沉。他目光肅穆的盯在他臉上,反問道:“你去見過瓊桃了是嗎?”見禪睿沉默下去,便拉住了他的領口,迫使他彎了腰靠近自己面前,道:“真想咬死你。”
“不論我如何,都是有命在身。你跑來鳴杉城做什麼?向父親挑釁嗎。”
禪宗先是皺眉,溫雅的臉上出現惱色,就在禪睿以為他要說些刺人的話時,他卻微抬了上身,親了親他的額。
……明明做過更過分的,然而這輕微的一下,卻讓禪睿騰的紅了頰面。他侷促的掙扎道:“你……你做什麼,又不是小孩子了。”
禪宗眼神像是張網,將他緊緊束縛包裹在其中。“不是小孩子了,那和父親一起逗弄我,開心嗎?”不等他回答,禪宗先薄諷的笑笑,“難怪他每每穩如泰山,原來是早就拿了我的死穴,等著看我蹦跳如蚱蜢。你也不是小孩子了,這樣的事情一直瞞著我,是把我也當成小孩子對吧。”說著恨鐵不成鋼般的按下他,扒開他領口就咬在他鎖骨。“一直上你的小孩子麼?”
禪睿連著耳朵都要燒起來了,他皺眉輕拍在禪宗頰邊,吃痛道:“又不是狼犬,咬什麼。”音還沒落,人已經被禪宗用力的抱緊在胸口,緊緊的,緊緊的臂膀十分結實。
“就算你見到了瓊桃,她還掛心在你身上,我也不會容出半點給她去,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聖上和父親誰都搶不走你,我會一直抱下去,直到死了的那天都不會鬆手。”
“又說什麼蠢話。”禪睿趴在他胸口,眉眼低垂,“你怎麼又講這樣的話。”
“蠢一輩子也會說下去。”禪宗蹭了蹭他的發,“禪睿,你去哪兒我都能捉到你。這個世間的人都在窺探你,每一日我都在提心吊膽,你沒給過我一句承諾,我也寧可被恨完餘生。不會放手的。”
禪睿嘆息,“執迷不悟。”
禪宗閉上眼,“我不會認輸。”
明臺上的舞妓很得人心,在鼓樂中還有掌聲在響。竹簾外的世界彷彿漸漸遠離,他們交頸相依,呼吸相親。黑暗中的禪睿還有依稀的藥香,呼吸噴灑間讓禪宗逐漸迷了心神。
綢褥的凹陷加深了幾分,禪宗低頭在他額間細密的向下吻,輕薄柔軟的唇滑動在他鼻樑和鼻尖。按在他後腰的手掌微微用力,想要親近他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