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一大把,你出錢他願意,別把不是這道兒上的人逼緊嘍,那他媽是會遭天譴的”
立時間,我似被我吼的這一句話醍醐灌頂,心跟著抽抽似的疼,我突然想到了我和岑素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朋友在看,我去
☆、成全
我腦子裡久久飄蕩著的都是我剛剛無意中吼出來的這句話。一時之間,竟感覺有些站不穩。老萬似把我突然的沉默當成了發怒的延續,不住的跟我保證再也不開吳秘書的玩笑。
“真的”他說:“我就是覺得你家小秘書太一板一眼了,存心逗他玩玩兒而已。你別生氣,我再也不敢了還不成?”
窗外不知何時已經開始淅淅瀝瀝的揚起了雨絲兒,一縷一縷飄的人柔腸百結。
“你說的對,不是這條道上的人堅決不能招惹,管他是不得好死還是遭天譴,啊!對了,話說我也不是那條道上的人啊。”
聽著老萬隔空的嚎叫,就像一記重錘再次擂在我的心口上,顧不得再聽他說什麼,我匆匆掛掉了電話重重的跌坐在臨窗的沙發前。
岑素迷惑的畏縮的微笑的抿唇的張張表情出現在我腦海,另我心馳神往。
重新叫來吳秘書,我望著天邊慢慢飄來的幾朵烏雲不經意問道,“如果老萬當真對你有非分之想,你會怎麼辦?”
聽見有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我並未回頭去看。只聽一陣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後,傳來吳秘書強作鎮定又滿腔怒意的四個字。“魚死網破!”
靜默許久,我對他揮了揮手,在他出門之前我安慰他說。“你放心,老萬隻是與你玩笑而已。”
直聽到門被拉開又合攏後,我從沙發上站起身,重新看向玻璃窗外面的世界,實則腦子裡空空如也。
回到家的時候,我將鑰匙抵在鎖孔面前久久不能轉動,此時的自已有些理不清楚如果看到岑素我該重拾怎樣的心情去面對他。不,其實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對他抱有那種心思的自已。
電梯門叮的一聲響起後不久,我聽到有高跟鞋踩得清脆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想來是隔壁的鄰居回來了。長長吐出一口氣,我轉動了手上的門把。
剛剛開啟門,便見岑嬸兒從她住的那間屋子裡小跑出來。看到她拘謹的望向我的同時我卻在心底稍稍鬆了口氣的換著鞋子說,“今天是岑素照看岑叔啊?”
“是啊是啊”岑嬸已經小跑進了廚房,“我用電飯煲煮了點湯,你趁熱喝一點暖和身子。”
我意外的看了岑嬸兒一眼,笑著說:“好,廚房裡的用具你全都可以用。”
“其實除了電飯煲和微波爐我都不會用,這不,每回煮湯前我都得把飯從電飯鍋裡舀出來。”
看到岑嬸往微波爐裡打飯,我很自覺的去洗了手,等到坐到餐桌前的時候,我常坐的位置上已經盛好了湯。
“那下次讓岑素教你怎麼用天然氣。”
“他教過我許多次了,不過我還是怕的很。”
岑叔一家子人都是老實巴交總易被人欺負的那類人,我望著終於不像幾年前一樣怕我的岑嬸道,“您不吃?”
“我吃過了的。”
我點點頭,“那您將湯往保溫桶裡裝著,等下我讓司機給岑叔他們送過去,醫院裡估計更冷。”
岑嬸吃驚的望了我一眼,囁嚅著。“這樣好嗎?不會太麻煩司機師傅吧?”
“有什麼關係,他們領的就是這種薪水。”
岑嬸煮的湯從來都是香氣逼人,不知道從我住到她們家多久開始,見我不太喜歡油膩的菜色,豆大的油珠子便從岑嬸的菜譜中消失了。我很感念她的這份細心,雖然我從未能在明面上表現出來。
“這次真是,太感謝你和夫人了。”岑嬸在一旁侷促的摩擦著手掌。
我艱難的將嘴裡的湯嚥下。“這是應該的。”
那天夜裡,我本來是打算只讓司機送湯去醫院的,不過後來想了想,我叫住司機又多帶了一件自已的衣裳過去。
在病房外面的電梯門口我讓司機一手拎著衣服一手拎著保溫桶往岑叔的病房送去,看到岑素開了門,他好像與司機簡單的交談了幾句。然後司機往我這裡指了一下,我握打火機的手一緊,低低咒罵了一聲趕緊重新走進了電梯。在我轉身電梯門關起的剎那,我好像看到一個瘦削的身影往前跑了幾步,然後一個聲音被阻擋在電梯門外。
直到進了母親的病房,我握緊打火機的手指都還未鬆開。
“這麼晚你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