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貓眼瞪得圓圓的,楊侗踹他,“你也就比我大了幾歲而已,別老用這種長輩的語氣跟我說話!”
寇仲閃身避開,口中依舊不正經的撩撥,“難道我不是你的長輩麼?我管皇帝老爹叫老爹,你叫他祖父,你怎麼著都要叫我一聲叔父吧,哪有一言不合就對著叔父踹的侄子!”
楊侗鐵青著臉,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比寇仲二人低了一個輩分這件事了,儘管這是事實,但他就是不願聽人說起。
無法埋怨造成這種事實的顏景白,但是欺負欺負這兩個義子還是可以的。
而徐子陵天生性情寬厚,頭兩年對於他的惡作劇完全不計較,久而久之他也不怎麼好意思再針對他了,後來兩人的關係更是變得非常要好;可是與寇仲又是另一番情況了,寇仲這人不是個小氣量的人,就是不愛吃虧,他每整他一次,就會被他加倍的欺負回來,還每次都掐著他的臉讓他哭,而他就在一旁哈哈大笑。
楊侗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寇仲,雖然現在長大了,不會再像以前那般爭鋒相對,但每次見了他還是會忍不住出言諷刺兩句。
這幾乎已經成了他的習慣了。
楊侗慢慢的放下茶盞,二話不說的就追著寇仲踹,只是寇仲的武功比他高了不止一倍兩倍,靈巧的一個閃身就躲到了徐子陵身後。
於是無辜的徐子陵也被拖下水。
顏景白微笑著看著他們,直到他們打鬧的差不多了,才輕咳一聲道:“好了,都過來聽朕說。”
他在三人面前還是挺有威嚴的,何況身份又特殊,幾乎是一瞬間三人就停止了鬧騰,乖乖的站在了他面前。
顏景白對寇仲道:“戰場上的事情用不著咱們仲少爺出馬,朕另有安排,不過你也沒辦法閒著,朕有其他事情交給你和子陵去做。”
寇仲扭了扭手指,問道:“什麼事情?”
顏景白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從身邊的太監手中取過一個四四方方的錦盒,才道:“拿著這個東西去飛馬牧場,見一個叫做魯妙子的人,把他給帶回來。”
“魯妙子?!”寇仲驚愕,“不會是我想的那個魯妙子吧!”
“這世上難道還有第二個魯妙子不成?!”
寇仲、徐子陵面面相覷,徐子陵苦著臉說道:“可是那個魯妙子可是宗師級別的高手,雖然我和仲少也不差,但是和他相比,還是有些距離的啊!”
顏景白不耐的揮了揮手,“所以才給你們這個錦盒,你們把裡面的東西給他看,他自願跟你們回來的可能多達八成,剩下兩成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寇仲晃了晃手中的錦盒,打量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他將信將疑的問道:“這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這麼神奇?!”
“神奇談不上,不過是一些他會感興趣的東西而已!”
顏景白唇角彎起一個奇異的弧度,然後很快又不耐道:“你們只需要將東西帶到,再發揮你們的三寸不爛之舌把人帶回來就好,如果方便的話,順便和飛馬牧場的商場主談談生意,戰事將起,多一點後備資源總是好的,落在敵人手裡就划不來了!”
寇仲和徐子陵點頭答應。
顏景白手一伸,指著楊侗說道:“你也去!”
“啊?!”不但寇仲二人傻眼,楊侗自己更是呆住了。
顏景白淡淡道:“這是一個機會,出去見識見識,總比一直呆在宮裡不知世事要好!不許公開自己的身份,不許帶任何侍衛,就你一個人和寇仲他們。”
楊侗還未說話,一直與他唱反調,老是以惹他跳腳的寇仲反而率先說道:“這不妥吧!江湖險惡,他身份又特殊,若是出了事怎麼辦?我和陵少不能保證一定能護他周全的。”
楊侗剛想下意識的反駁一句誰要你保護,就被顏景白接下來的話震懾住了。
異常冷靜的聲音淡淡響起,“若他當真出了事,或者死在外面,那隻能是他實力不濟,怨不得任何人,這樣的人也接不起大隋江山!”
三人心中泛起一股涼意。
楊侗驀然跪地,決然道:“祖父放心,孫兒絕不讓您失望!”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讓顏景白微微勾起唇角。
楊侗三人第二天就離開了,那時候天還沒亮,天空泛著大片墨藍。
顏景白雖然嘴上說的狠心,但還是派了從龍暗衛跟在後面保護——從龍明暗二衛是他這些年來重新組建起來的只屬於他的勢力——而之所以這麼做,撇開四年來兩人之間相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