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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凝固冰冷的血重新流動起來,而我永恆冰凍的心,卻無能為力。

那又如何呢。我坐在董事椅上冷笑著。

這個世界,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何其虛幻。原本的真實,原本真實的溫暖早就離我而去了。我抓不住任何東西,我也不能感覺到我還活著。那這個人生又有什麼意思呢。

但是我卻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死去。

我把波蘭雪樹重重的砸到牆上。

也讓你嚐嚐我冰冷徹骨的感覺吧,被我拖下地獄,味道又該如何呢?

柳安雅?

事情進行的一片順利,我抓來了她那個愚蠢的愛人,卻在看到她的時候喪失了折磨和拷問的興趣。

愚蠢,徹骨的愚蠢。這個傢伙不知道一切有關她的黑暗面的東西——她把這個傢伙保護的太好了。簡直是一種讓我倒盡胃口的無趣。

我有一會兒興起了折磨她為樂的性質,看看那個冷靜圓滑如斯的女人在她一心呵護的物件被如此對待之後面具崩塌的神色。但是這個愚蠢的傢伙看著我,眼睛裡滿是對事態的無知和對她全然茫然的忠誠和信任。

有一瞬間我被那眼神撩起了莫名的怒火,可下一秒那怒火卻如來時一般輕易的消散了。我從不知我的脾氣詭譎至此,卻始終找不出來一個沒有興致的理由來。

或許,這是我心底僅存的一點良知吧。

我捂著臉低低的笑了起來。

第一個給我良知的人,死的時候把她賦予我的一切美好的東西都帶走了。第二個喚起我失去的東西的人,卻又要來帶走我的生命了。

為什麼上帝要對我如此的殘酷呢?我明明未做錯任何事情——

不,或許我的存在就是錯誤吧。所以一切的正確加諸在我身上,也只會把我往地獄裡推得更深罷了。

真不甘心啊。被她逃走,被迫逃走,坐在車上輾轉的時候,我想。

我還沒有報仇,還沒有讓陳氏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還沒有讓所有流著這愚蠢血脈的傢伙們消失殆盡,還沒有……

最後一點意識在子彈鑽進我骨頭的時候消散了。

還有什麼呢?昏過去的時候我想。

其實我早就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