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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很安心,很清靜。

不過第二天的三方會談,我才算真正見識了這個女孩子的魅力。

沒什麼真材實料的中間商被她含著淡淡的笑容甩出來的資料逼得汗流浹背,迫不得已拿出了最低價。偏的這女孩子還笑語盈盈,中間商不得不點頭哈腰陪著笑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她的功課做得很足,場面話說的也很漂亮,最主要的是底氣很硬,和我們這種大牌公司說話也不卑不亢,整個人就像一把不出鞘的利劍,就在那裡不顯眼不露聲色的立著,但是人人都知道刀鞘裡面是什麼。

我不由得興起了把她納入我的羽翼之下的念頭。

“晚上有約麼?”

已成互相僵持狀態的談判持續了一個下午,這還是在有我坐鎮的情況下。我有些拿捏不好應該用什麼樣的手腕斡旋,但是看著她漫不經心的整理著材料的側臉,突然這句邀請就脫口而出,連我自己都有些吃驚。

她的神色怔愣了一下,轉而看見我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就還是那樣眯起眼睛淡淡的笑了:“非常感謝陳總的關心呢!不過今晚家裡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或許你明天有空?”我把那份突兀從我面色中抹去,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轉而擺出一副認真而且不肯罷休的態度來。

抿起嘴唇,她看了我一眼之後露出一抹笑容,沒再說什麼,態度圓和的遞給了我一張名片:“只要陳先生有空,發話了的話在下就樂意捨命陪君子咯。”

察言觀色的本領可謂一流。

心下這樣想著,我手腕一轉,把那張不帶香味的素淨名片放進了我的內兜。

和她在一起的時間很好,很舒服,舒服到不用在意想什麼,不用考慮說什麼。她就像洞察了我的所有心理,聽著我隱晦難明的暗喻,和我一起沉默,不說話,不看我,不作任何出格的動作和言行,只是安靜的點頭和沉思。我感覺她好像有一種天生的本領,能讓人信任並依賴她。她像是你親密的家人,甚至可以說,比一個家人更親密,而且在這親密裡,你更體會到一份溫馨的感覺。

可是這個趨勢太危險了。

她也太危險了。

我不能——我不能在還不完全瞭解她的時候沉溺。

陳氏黑道那邊我和閻浚起了爭執,他們像是瞭解了我的舉動一樣,咬的很緊很厲害。我不得不徹查了一批人手,花了大量的心思在那邊。

可是約她出來的舉止,我卻欲罷不能,停不下來。

心情不好的時候,我也會一秒鐘捏住她的手腕控制住她,下一秒轉而鬆手道歉。我表現得像個帶著翩翩君子面具的神經質,可我從來不知道我的面具會在一個人面前碎的這麼厲害,在她面前我簡直不想偽裝我優雅的表象。

她沉默了片刻,臉色平靜的輕輕拍了拍我的手。

那是她做過的最出格的舉動,也算是她對我罕見的表情流露。可就在一瞬間,她輕輕觸碰我的那一瞬間,我只覺腦際轟地一聲,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直到那觸感離去許久之後,我方才如夢初醒。

這是我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但是我清楚的明白這種感覺——

我動心了。

之前喜歡與她在一起的理由還可以用“她和媽媽很像”來解釋,但是現在,我知道這個理由已經站不住腳了。

她在我眼中就已經是自己了……不帶任何人的影子。

我深吸一口氣。

有些東西……已經被提上日程了。我要是想得到她,就必須摸清楚她的底細。

但是,我從來沒想過夢碎的這麼及時,這麼快。

我的手下遍查不到她的生活真實狀況時,就足以讓我警惕上心了。然而我被矇蔽了,被她,也被自己的一絲不甘、一絲希冀、一絲祈求矇蔽了。

她是閻浚的人。

她有一個固定的同性伴侶。

我,就是那個被矇在鼓裡的小丑。

拿著報告的我不由得笑出了聲。

啊,真的是一場好戲啊,一場好戲。我起身,為閻浚和她鼓掌。這場好戲,要是不能多幾個敬業的演員多幾個稱職的讀者,又該多麼無趣呢?

著手做點安排倒是無甚難事,唯一的問題就在於這時機的挑選。在敏銳的察覺到我的動向之後,她立刻迅疾的全身而退,連帶之前那一點關於愛人資訊的透漏也消失的無聲無息。

還真是小心謹慎啊。我想著,開啟了一瓶波蘭雪樹。烈性的伏特加能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