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中渾渾噩噩的過一生你的自怨自艾，愚蠢至極。”

說著背過身子，不再管他的死活。

只是沒人看到在聽到葉家與蟲族關係的時候，顧城一瞬間的猙獰和空蕩蕩的衣袍下進我的拳頭，葉家！

嬴子涼看著他的背影，躊躇了一下，開口道：“顧將軍，小年他怎麼樣了？”

沒等到顧城說話，就有一個微微清朗的聲音說：“不用擔心。”

嬴子涼瞳孔微微縮緊，他猛地轉頭，緩緩走來的正是嬴千乘和名潛。

☆、第四章

名潛從容地走到兩個人的面前，像是早就知道了一切一樣，有一種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感覺，緊隨其後的嬴千乘像是突然褪去了什麼枷鎖一樣，整個人的氣質都有些改變，如果之前的嬴千乘只是有些威脅，現在的他就像是空間風暴一樣的危險。

嬴子涼看著他一步一步緩慢而優雅的走來，就像是一頭危險的黑豹，自己就像是苦苦掙扎的獵物一樣，從心裡湧上的絕望和一種怨氣在心底裡積蓄著。

嬴千乘和名潛在離他們還有十幾步的地方就停下了腳步，嬴千乘的面色很陰沉，是嬴子涼以前完全沒有見過的摸樣，亦是嬴千乘好久以來都有著的真面目。

“哥哥，過來。”嬴千乘的眼睛看著嬴子涼，眼裡帶著一絲奇異的光亮，他的語氣甚至不再像以前一樣小心翼翼的掩飾住自己的情意，他就像是墮天之後的路西法一樣，不在掩藏自己的慾望，他要嬴子涼到自己的懷抱裡，血肉裡，現在！立刻！馬上！

但是他不在考慮範圍內的是嬴子涼的意願，或者，為何要考慮他的意願呢？

他以前的遷就沒有帶來任何進展，還不如就這樣，佔有，侵犯，反正他會護著哥哥好好的，而哥哥就呆在自己的身邊就好了。

嬴千乘的笑容越加的溫柔，但是隱藏自他眸子裡的慾望卻燃燒得更加熾烈。

為什麼還不過來呢，哥哥？

嬴子涼看著仿若變了一個人的嬴千乘，心裡瞬間有些難以置信，縱使有了那麼多的緩衝，可是真相降臨的時候，還是避免不了的心痛。

他不願意被像傻子一樣耍著玩兒，也不願意被自己的弟弟豢養，重新矇在鼓裡，假裝自己還是以前的那個嬴子涼，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嬴子涼對自己說，他向嬴千乘搖搖頭，後撤了一步。

他覺得這足以說明自己的態度了，他對自己的阿乘仍舊是疼愛的，可是，做了這樣的事，他不可能毫無芥蒂。

看到嬴子涼的選擇，嬴千乘臉上的笑意慢慢變得寡淡，最後他輕輕嗤笑了一聲：“對啊，你最後選擇的都不會是我，我還在希求什麼呢？想要，搶過來就是了；逃跑，鎖起來就是了；拒絕，強迫你就好了。”

他每說一句話，就像是得到了什麼想要的東西似得，臉上的笑容越加的溫柔繾綣，眼睛裡的感情灼燒得嬴子涼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顧城從思索裡回過神來，就看見嬴千乘眼裡毫不掩飾的掠奪的光芒，陰冷的笑了，他拉過嬴子涼，難得溫柔了起來：“小東西過來。”

嬴子涼怔愣的看向他，下意識地轉身走到了他面前，聽話的樣子像是他們還在當年的實驗室裡，嬴子涼渾身一冷，像是回到了那個冰冷的地方。

顧城伸出手，溫和的摸著嬴子涼的臉頰，目色安寧而溫柔，叫嬴子涼有些無所適從，他用嘶啞的聲音說：“別緊張，小東西。”

像是被那溫柔感染了一樣，嬴子涼的心裡有些軟化，他看著顧城的眼睛，不同以前的鋒銳鷹眼，現在的他眼裡滿是堅毅與悲哀。

嬴子涼張了張嘴，沒能吐出拒絕的話，默默接受了顧城額撫摸。

他很累了。

上天卻並不想放過嬴子涼，顧城指著眼裡冒著森森鬼火的嬴千乘，笑著說：“他們想讓我死，想背叛我，你的弟弟只想做你唯一的弟弟，他想害死你的小年，你會怎麼選擇？”

好像是不在意自己會不會把他殺了一樣，全然的熾烈與火熱，嬴子涼不自在地轉開眼睛。

嬴子涼看向嬴千乘，他一臉坦蕩，還對嬴子涼笑著：”哥哥選誰呢？會像火場裡面一樣選擇我吧，我知道的，哥哥最喜歡我了。”他微微笑著的摸樣裡，是嬴子涼發疼的心，他的臉微微白著，反唇相譏：“未必。”

嬴千乘的臉色變得鐵青，顧城笑著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你弟弟很高興我也很高興”他的眼裡滲出了一些液體，是淡淡的紅色，像是血淚一樣在臉上滑落，不知道是小年在哭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