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嬴子涼的心裡空落落的,細細密密地疼痛不時襲擊著他的心口,是啊,當自己的一切都摻雜著虛假,他淡定的外表下的心,隱隱的有些支援不住了。
現在他的希冀只有阿乘的仰慕,甚至於,對於保護阿乘的念頭他都有些遲疑了,作為神的造物一般的存在,阿乘比自己完美得多,也強大得多。
自己再說保護,有些自不量力了,嬴子涼想著心裡不免有些沮喪怨憤。
他甩開這些亂成一團的心緒,朝著出口迅速靠近。
他從柱子後面探出頭,果斷地接近書房,名家的書房外事一叢茂密的竹子,這就十分方便嬴子涼的潛入計劃了,他計算好角度,向上一躍,身體騰空後倒轉身體,用腳尖勾住竹竿,竹竿被拉彎了後,配合上他的腰腹用力,很快他就被了無痕跡的被竹子的彈性帶著甩到了那書房找到顧城後,跟他說明了葉家的情況,並且說出自己弟弟的奇怪之處,並說是不是他們一開始就聯手騙他的,弟弟的腿原本就沒事,顧城說這是他弟弟的要求,嬴子涼說完葉家的情況後,顧城的面目猙獰了下好像想通什麼問題,嬴子涼問小年怎麼樣了,顧城還沒說話,外面就傳來說話聲“不用擔心”,然後看見嬴千乘和名潛一起走了進來。裡,嬴子涼輕盈地翻滾了兩下穩住身形,恰在此時,他聽見兩個人的交談聲由遠及近,他的心臟一陣猛跳,血液在血管裡不安的鼓譟著,他一躍而起,手指挑開那處機關,一道暗門無聲地開啟,嬴子涼一閃身就消失了蹤跡,正跟名潛交談的嬴千乘驀地蹙起了眉頭,有些失神,他的心口突兀的猛跳動了一下,他不明所以得壓下心裡淡淡的不安。
一旁的名潛一臉關切:“怎麼了嗎?”
嬴千乘心裡有些不耐,嘴上卻仍舊溫文有禮:“不,沒什麼。”他垂下眼,手指卻微微地蜷緊了些,拇指微微蹭著那枚戒指,是你嗎,我親愛的夏娃?
嬴子涼卻顧不得許多了,他有些急促的喘著氣,他自覺自己的手腳處理的還算得上乾淨,於是就沒再注意關注後方,現在要做的事是儘快找到顧城。
嬴子涼適應了一會兒黑暗才開始前進,這裡除了幾處比較重要的地方倒沒什麼其他的地方籠罩著光,他一路前行,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高大的身軀坐在臺子上,腰背挺直,縱使是渾身裹在了黑色的斗篷裡,也掩飾不住那種屬於軍人的鐵血氣息和歲月帶來的滄桑,也許是像獅子一樣將此處視為了自己的領地,顧城在這裡沒有任何遮掩,輕而易舉就震懾得嬴子涼說不出話來。
這是實力懸殊帶來的絕對的壓制,嬴子涼像是被人掐緊了喉嚨,臉色蒼白,渾身冷汗,他呼吸困難地抵抗著來自顧城身上的源源不斷的壓力。
顧城緩緩地走向他,嬴子涼身上的壓力一下子就像是潮水一樣撤的乾乾淨淨。
嬴子涼的腿一軟,但他還是站住了,輸人不輸陣,他自根兒裡就是個倔的。
“有事?”顧城的情緒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波瀾,此時的他內斂的像是一塊岩石一樣,只是那嗓音還是一樣的嘶啞。
嬴子涼停頓了一會兒,還是說:“這次過來是對葉家的調查出現了紕漏,不過目的基本達到了,葉家有問題。”
嬴子涼看著那個隱藏在斗篷裡,此刻緘默著的男人,斗篷的陰影將他的面容也隱沒在黑暗裡,看不到他的面色和眼神,自然無從猜測他內心的一點波動。
嬴子涼有些憂心的,但是還是大著膽子說了下去:“葉家的來歷是人族與蟲族的混交種,與人類存在80%左右的生殖隔離,他們本身就是早些年間的蟲族的暗探,只是後來慢慢追求起人類的生活,逐漸地疏遠了蟲族。”他微微停下,抬眼看了一眼顧城,他就像是冷硬的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似乎察覺到了嬴子涼探尋的目光,男人低低地斥道:“接著說。”
平淡的話語裡似乎沒有絲毫造作的怒氣,但是嬴子涼聽著,背後直冒冷汗,一瞬間瑟縮了一下,他總覺得把暴戾和歇斯底里隱藏起來的顧城更加危險。
“然後就是阿乘的問題了,阿乘,他是0號,這件事您一定是知道的吧,我是9號也是,否則您不會一開始就找上我,”嬴子涼苦澀的笑笑,“還有阿乘他的腿,所謂的自閉症都是騙局吧?你們聯手了是嗎?”
他看著顧城,他卻沒有絲毫的動搖,情緒平穩,沒有絲毫外洩。
嬴子涼的笑裡帶著蒼涼,顧城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這是你弟弟的要求,你應該去問他,更何況,你在氣什麼?不過是晚點讓你察覺罷了,如果我們真的想,你完全可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