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
“我說,你要是敢和陶桁交往,我們就絕交!”吼完,楊海沅捧著飯盒走了。
你稀罕的又不代表我稀罕,再說,她可是有媳婦的人了,劈腿傷媳婦心這種渣仔的事她可不齒於做。
對了,媳婦呢?
糟了,忘辦公室裡了!
梅秀手插兜裡,晃悠晃悠地上宿舍。馬上就要熄燈了,老班再長舌也不可能留人到這個點,而以她對自家媳婦的瞭解,估計已經躺床上休息了。
進了門,中間過道鋪了張涼蓆,一高一矮穿著一樣叮噹貓睡衣在上頭做睡前運動,瑜伽。
文雪兒手腳長,又不似白水那樣柔韌,幾個簡單動作做得東倒西歪。
白水看不下去,頻頻停下幫她擺弄指導。
“不對,這裡身子要下去一點,下巴揚高些,腰部放鬆點,你繃得太緊了,儘量腳底觸到腦袋,左腳伸直…”說到哪裡,白水的小手就移到那個位置,文雪兒微眯起眼,像只被撫摸舒服了的巨型貓科動物,就差喉嚨裡沒發出咕嚕嚕聲。
“算了,我示範個給你看看。”白水身子真的很軟,差點讓文雪兒折掉老腰的動作,她輕而易舉重現視屏教學裡的姿勢。
睡衣是寬鬆版,在做瑜伽前,白水嫌內衣太束縛給脫了,也就是說衣服下面是空蕩蕩。
文雪兒耳尖熱熱的,學白水剛才那樣摸上她的腰,煞有介事說:“哦哦,這樣啊。”
“雪兒別,別摸那,癢啊…”
一聲尖叫落下,白水單腳站著身子晃了晃,手臂在空中揮了兩下,沒穩住,倒了下去。文雪兒眼明手快接住,頓時軟玉溫香在懷,摟的都不想鬆手,暗歎一口氣,扶著她腰站好,揉了揉她腦袋笑笑說“小心點,別磕著了。”
白水也是嚇了一跳,都閉上眼睛等著摔地上了,幸好有雪兒在,“謝謝啊雪兒。”
梅秀那個恨鐵不成鋼,白水這是讓人佔便宜了猶不自知,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的傻主。
文雪兒瞥了梅秀一眼,對白水說:“到這兒吧,該睡了。”
白水爬上床架二樓,腿伸出床邊晃,看著文雪兒捲起涼蓆放好,她已經習慣被文雪兒照顧,心底對她的依賴連自己都無法想象。低頭瞅了瞅睡衣上的藍胖子,故作嚴肅問:“請問,叮噹貓的手為甚麼是圓的?”
文雪兒沉吟幾秒說:“作者忘給它畫上手指?”
“錯,再猜,秀秀你們也猜猜。”這是個冷笑話,肯定沒人猜得出來。
梅秀脫了鞋,要去洗漱,沒時間猜這玩意兒。
“因為叮噹貓總是對別人伸出圓柱之手,別吵我,笨蛋。”被子矇住頭,楊海沅悶聲說。
文雪兒搖搖頭,口型說,別吵她,情傷了。
白水吐了吐舌,她也是想讓海沅開心開心。
兩條白花花的長腿晃得文雪兒眼花,摳摳她腳心說:“快睡吧。”
“別撓雪兒…”白水最怕癢,被文雪兒這麼一撓,癢的起雞皮疙瘩,搓了搓手臂縮回腳,腳下一蹬,睡覺。
文雪兒站自己床上,扶著鐵欄就看見白水衣襬往上捲到肚臍上,露出白白的有點凸的小腹,剛喝了一大杯牛奶喝的,被子讓她踹到了角落。
文雪兒戳了戳那凸起的肚子,白水閉著眼拍開她手:“好漲啦。”
“上廁所?”
“尿不出。”
“晚上不準吃零食。”不該心軟讓她吃了包餅乾又吃了個桃子再喝牛奶。
“吃一點點。”白水討價還價。
“不行。”手放在她肚皮上輕柔地揉揉,文雪兒堅持,晚上吃太多不容易消化,對身體不好。
白水舒服地哼哼,不說話,反正每次雪兒都會心軟,明晚的事明晚再說。
扯下衣襬,拉起被子蓋住她肚子,文雪兒無奈說:“蓋好,別冷感冒了才知道後悔。”
“熱嘛。”白水睜開眼,想掀開被子。
文雪兒按住她的手,“我給你扇扇子。”
白水心動,“你也要睡覺。”
文雪兒笑了下說:“我不困,晚點再睡。”
白水坐起身:“那我去你床上睡。”
“好。”完全的縱容,文雪兒只想對她好,以後離了她會記住自己的好,然後一直惦記牽掛,最好就是離不開自己。
等梅秀洗漱完進來,白水已經躺文雪兒床上,在一下下的扇風下迷迷糊糊,還記得不能讓雪兒白乾活,閉著眼兒說,“很胖很胖的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