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枯死的,隨著簌簌掉落的葉子一屁股摔入廊中。
以她的功夫本可以站穩,卻不想長廊上鋪著薄薄的冰層,腳下一個不穩,眼看著就要驟然滑倒,心中也把在這裡訓練的後輩結結實實地罵了一遍。
卻不想被一雙略帶寒氣的手拉住,那拉住她的少年一手扶在腰間將她扶正,視線對上時具是一愣。
志波天鶯看著這對熟悉的祖母綠眼睛,打量著少年這院生著裝,皺起了眉頭:“冬獅郎?”
作者有話要說: 棗子:“看到那群副官們,院生們有什麼感想呢?”
——心死如灰
——媽的智障
——我覺得我應該能很快升席位吧,看到他們莫名地放心了呢。
草冠:“速度很快呢,大部分院生只能勉強看清吧,死神果然了不起!”
☆、談話
“讓萬物蒙塵吧,蛟流羅。”天鶯閉上眼睛輕念。她什麼也沒做,腰側的斬魄刀卻像被片片揉碎,化為碎沫消散於空氣中。日番谷收回搭在她腰間的手,退了一步。整個走廊上的冰自他們腳下開始融化,露天長廊的溼度瞬間攀升得比其他地方要高,空氣中瀰漫著山雨欲來的飄搖氣味。
早在她解放斬魄刀的那一刻開始,數個副官就先後降落在長廊內。
“誒?天鶯不在,她的瞬步已經高成這副樣子了嗎?”弓親彷彿看不見他們一般,打量著這條長廊。
海燕抓狂道:“我家那個讓人操心的小丫頭肯定又趁機偷懶,等我找到她非親自收拾她不可……”他直接毫無察覺地從天鶯身邊擦身而過。
天鶯:“……”
市丸銀:“朽木隊長就是太寵她了,如果是我不好好工作肯定會被藍染隊長罵的呀。”他笑眯眯地朝海燕搭話,抬手做出揮巴掌的動作:“志波副隊長,需要我幫你揍天鶯妹妹屁股嗎?”
坐在長廊頂端的松本亂菊在海燕對市丸銀動怒前出聲呵斥:“銀!你也太失禮了吧,怎麼可以在公眾場合提到女孩子重要的臀部呢。”她的視線正好對上天鶯的,卻好像穿過她一般看著站在她身後的市丸:“海燕,行使你作為兄長的權力,消滅他!”
“要你說啊!而且兄長的權力也不是這個吧!”
到底是什麼能力?讓一個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絲毫不被察覺地消失,靈壓、形態…全都在解放斬魄刀的瞬間被抹除了,是在隱藏靈壓的同時改變了倒映在對方眼中的影象嗎?
日番谷蹭了蹭腳下:冰早已化成水被吸乾了,是關於水汽的能力?
“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到別的地方去。”她面無表情,看著他的眼睛頓了頓,問:“可以嗎,日番谷冬獅郎?”
一聲近乎無感情的‘日番谷冬獅郎’讓他的心驀地一刺,泛起尖銳的痛意。日番谷強壓下這股心痛感,垂下眼:“好,我也有話想問你。”
“我知道一個地方,一直沒什麼人,我們可以去那裡。”
從長廊出去,穿過小路,遠離靈術院的授課區。後山是一片片茂密的植被,沒有人打理的靈術院後山,粗壯的藤蔓瘋長,從一株樹的軀幹纏繞到另一株樹上,如同大大小小的綠色蜘蛛網。
“小心,這些東西是活的。”日番谷走在前面,將靈力聚集在指尖,刺激著這些‘藤蔓’為他們讓路。
“我知道。”
不是植物,只是形態為藤蔓的不明靈子體,可能遵守的時間規律跟他們不同,雖然很微小,但正以普通人看不出來的速度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緩慢地移動著,並且還會吞噬靈力變得更加粗壯。但對於靈力充足的他們來說,只要不待太久就只會感到稍微有點疲憊罷了。
往深處走很快看見一間被放置已久的簡陋房屋,陽光從破洞的紙門內漏出,沒有灰塵的味道,像是已經被打掃過了。志波天鶯看著這久違的景色沉默不語,她想這或許就是命運也說不定,十多年前獅谷原純看中這裡並建造秘密基地,十多年後的今天,他的弟弟又將這裡做為秘密訓練的場所。
她有意插手真央生無故消失事件後原純才告訴她有這麼個社團,網羅各個年級的同好,以興趣為名暗中調查真央生消失事件的真相,這裡就是當年的集會地。她一直好奇以原純冷淡的性子為何對這種別人家的事如此積極,後來才知道,死亡的鐮刀一直懸在他頭頂,逼得他不得不前行。那群真央生不是消失了,而是在很早以前就像實驗動物一樣被某人在身體上刻下了死亡的編碼,只待宰割的時刻到來。
這裡曾聚集著想反抗這種命運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