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當林森柏送她一個“精裝修、全家電”。
房子是四月竣工的,林森柏履行承諾,把師燁裳看中的那套房子交給設計公司裝修。
奈何師燁裳受師宇翰和張蘊兮的影響,是個地地道道的“無瓷磚”派,誰給她裝房子都免不得又哭又笑:哭是因為她要求室內的裝飾材料不是木頭玻璃就是花崗岩大理石,別的一概不準出現,這就大大提高了設計難度,延長了施工週期,對於那些手裡攥著好幾十個專案的大公司來說,絕不是個好訊息。而笑又是因為她的工程造價高得驚人,裝修公司接她一個工程就抵得上百十來個小戶人家帶來的利潤,不笑似乎也沒有理由。
先前,她的溫泉別墅連立面都鋪著金線米黃黑金沙,四面華光金碧輝煌之類的暫且不說,常年與建築打交道的林森柏只認為,輻射太大了。
越是高檔的花崗岩大理石輻射就越是強烈,人常年生活在強輻射的環境中,容易引發各種疾病,特別是腫瘤。師燁裳是個驢脾氣,打死都不帶聽勸的。林森柏多次說教無果,這回乾脆就自作主張地替師燁裳造了間“木屋”——一塊大理石也不用,地面立面全用原木。
平鋪直敘的原木當然不夠漂亮,設計公司只得掏空了心思請來工匠在原木上做各種雕花,這就使得施工時間愈發地漫長。直到十二月半,工程才宣告結束。
林森柏抽空到現場看了一圈,覺得十分滿意,隨即興匆匆地打電話給師燁裳,打算讓她趕緊把房款交了驗收房子,其實乃是揣著一份獻寶博賞的心思——房款也就湊合抵個裝修費,她等於是白送了師燁裳一套別墅還得多掏近百萬給師燁裳配齊傢俱家電!這大功,你說她不邀成麼?
哪知師燁裳公事公辦到一定地步,一出B城就把手機飛到了秘書處的線上。林森柏個火銃子可比打火機似的汪顧性急,留言留言留個毛言!她要沒這兩把催債的刷子也倒騰不出這麼大份家產!滴里嘟嚕撥通汪顧的電話,她心裡同時就在惡狠狠地念:師燁裳,你敢賴賬我就宰了你的妻兒!
“哦……”汪顧聽完林森柏解釋,強自按下要拍胸口的衝動,心情逐漸恢復了明朗,“你怎麼不早說,嚇死我了都。”林森柏歪著腦袋問她怕什麼,她沒好意思解釋,只得將話題轉移到林森柏所謂的“債務”上,以求傾盡自己的綿薄之力,為師燁裳解一點兒後顧之憂,“淘——啊林董,房款是多少?我馬上叫人打給你。讓你出錢出力又花心思,我還硬闖你的辦公室,真是過意不去,今晚的飯,你給個面子,讓我請了當賠罪吧。”
林森柏這下得意了,立刻擺出軍閥大爺的架勢把兩隻細腿都抬到了辦公桌上,“唔,要請我吃飯也行,不過你可得做好挨宰的準備,我帶著一大家子人呢!”
汪顧從喉嚨裡發出咕的一聲,心想:敢情你說要請我吃晚飯是順手牽我一個呀?!可她嘴上並沒有暴露這份小肚雞腸的思緒,否則她不變成師燁裳了?“沒問題,您來幾個我請幾個,鮑魚龍蝦魚翅燕窩您往死裡點,我要敢哼一下,您把我拖出午門拿狗頭鍘刨羊肉片一樣一鍘一鍘地凌遲咯!”
林森柏聽汪顧這麼貧,一時也不敢跟她瞎逗了。她平時就只上綱上線的貧話說得好,可惜裡間還藏著個遠要比她根正苗紅的,這時候提什麼社會主義和諧發展簡直是班門弄斧,搞不好摘錯了套話還得被裡面那個創造套話的傢伙笑話一通。“那成,既然你誠心誠意地邀請我,我再客氣就太跟你見外了。”林森柏抖腳,深吸一口氣大聲朝著天花板虎吼:“你們談完沒!談完了咱就去吃飯!汪汪請客!”汪顧一聽“汪汪”二字,頓時臉都紫了——早知如此,她剛才就該連喊三聲“淘氣包”!林森柏不知道自己有個如此外號,這時還在聲嘶力竭地呼朋引伴,“她說鮑魚龍蝦魚翅燕窩任點!撐死了算她的!”
汪顧被她吼得恨不能當即就七孔流血經脈俱斷來應景,眼見她閉上嘴吞唾沫潤喉,一直因條件反射而自動鼓起的耳膜這才緩緩復位,卻哪知你方唱罷我登臺,這一屋子裡裝的原來全是大隱於市的內功高手,就聽沉重的木門後傳來一聲比虎吼更為氣壯山河的咆哮,汪顧和林森柏整齊劃一地縮了脖子。
“早著呢!你好好招待汪顧!不然當心貝貝扒了你的皮!”
汪顧在餘震中怯怯地望向林森柏,低聲問:“這是怎麼了?錢小姐生什麼氣吶?聽起來心情很差的樣子。”
07年打完收工,我受不了我的長目錄了,08年用新的地址玻璃囚牢之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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