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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部分

張蘊兮既是做了長遠打算,就不願對師燁裳食言。大價錢請來一位道行頗深的荷官老行尊,先是將賠率上的貓膩詳盡剖析,後又在師燁裳面前將古往今來的各種老千伎倆表演一番,幾乎將盛行於世的各種千術都展示了一遍——師燁裳一一記下,銘刻至今,這會兒又都將它們盡數轉述何宗蘅。

賭棍之所以為賭棍而永遠成不了賭神的主要原因就在於賭棍只相信運氣,不熱衷於深挖技巧。這個道理與中國雖貴為單車之國,卻在奧運會的腳踏車專案上鮮有佳績如出一轍。何宗蘅賭了大半輩子,雖然嘴上喜歡埋怨賭場出老千,可她從沒想過要像師燁裳這樣刨根問底。今日聽君一席話,真真勝賭十年輸,等林森柏咪寶和汪顧開始討論貔貅的問題時,何宗蘅已經下定決心要戒賭從良了!

“貔貅啊,”林森柏說,“真的是個好東西,光吃不拉,招財進寶。”自從思考有了結論,林森柏覺得自己的世界豁然開朗,心情一片明媚之餘,她又變身家雀兒,卯足力氣準備給師燁裳的新屋回回溫——現在想來,她給師燁裳弄出這麼間屋子真是不虧。非但不虧,而且賺很大:一棟屋子換一頓飯,一頓飯得一句金玉良言。林森柏不會跟師燁裳說謝謝,她多得是法子讓師燁裳感覺到她的謝意。“俺們小裳裳就最喜歡貔貅了,百日抓鬮抓的是貔貅,週歲抓鬮抓的還是貔貅。”話及此處,林森柏明目張膽地看了師燁裳一眼,轉而又對汪顧說:“她小時候那叫個可愛啊,真羨慕她爹,我要是有這麼個女兒,我也往死裡疼她!”

汪顧在喬遷大餐之後礙於工作繁忙,一時就把師燁裳百日照片的事給忘了,這會兒經林森柏提醒,她驟然圓起一雙眼睛朝林森柏咔嚓咔嚓地放光,可又不敢明說,生怕被師燁裳知道。

林森柏是個講信用的人,老早的把那相片掃描了放在手機裡打算發給汪顧。但她生就一顆彆扭少女心,絕不會不等汪顧催促就幹那上趕著的事情,由於清楚汪顧對那照片的熱切期待,她促狹之心又起,遂故意地忽略了汪顧的暗示,低下頭,剝蝦——這就逼得汪顧不得不接著她的話茬把話題繼續維持在“師燁裳百日留影”一事上,“啊!師燁裳百日的時候應該還是夏天呢!”汪顧假裝自己是透過計算得出了結論,可她心裡對師燁裳□的意淫從剛才開始就沒間斷過。

夏天。熱。熱就要脫。嬰兒容易長痱子。長了痱子就要哭。肯定是脫光了涼快。嗯嗯,師燁裳的百日照片八成是□,說不定還躺在浴盆裡,哭喪著小臉看鏡頭,身上水潤潤、滑溜溜。。。汪顧的意淫順著這樣一種邏輯蔓延開去,師燁裳坐在她身旁,輕易便看見了她無聲傻笑的側臉。“是夏天。盛夏。你們提我幹嘛?還有,誰說我喜歡貔貅的?”師燁裳微皺眉頭,嚴肅地解釋道,“抓鬮那會兒我肯定不知道貔貅是隻吃不拉的,更別提什麼招財進寶的寓意了。我會抓它,估計是因為只有它比較小。誰讓爸爸把錢換成貔貅了。”

心知師燁裳沒有防範,耳朵又背,林森柏把手□褲兜,裝模作樣地歪著腦袋聽了兩秒,隨即眨著那雙桃花眼暗示汪顧道:“誒?汪董,是不是你手機響?”汪顧知道其中有詐,急忙起身上樓檢視手機。林森柏偷偷摸摸發完彩信,便開始在師燁裳面前替汪顧打掩護,“嗨,你不想說咱就不說。不過那隻翡翠貔貅是你爸的家傳寶貝吧?這都貢獻出來給你抓鬮使,只能說明他把你當成眼珠子咯,疼得驚天地泣鬼神的。”

“別說得那麼酸溜溜的,你自己生一個,也疼她個死去活來不就得了?”師燁裳對林森柏說話,卻向咪寶和何宗蘅舉杯。何宗蘅不勝酒力淺嘗輒止,咪寶則剛好覺得鵪鶉炸得有些鹹,索性滿飲一杯,陪得師燁裳十分盡興,“誒,說起來,你們既然都定下來了,有沒有考慮過養孩子的問題?”

聞言,林森柏叼著根螃蟹腿側過頭去看咪寶,明顯是個“她說啥”的模樣。咪寶對此同樣是沒有想法,因為在她印象中,自己已經養了一個,國家不是說“只生一個好”嗎?所以就與林森柏一道茫然不知地望向師燁裳,“養孩子?我倆?”

“不是你們難道是我?”師燁裳一瞧就知道這倆蔥頭每天光忙著開花全忘了結果,但她問話的本意是八卦,她才沒興趣替別人規劃將來,於是便轉移話題道:“對了咪寶,小會館的事你有沒有告訴林森柏?”

咪寶邊擦嘴邊點頭,“‘縱優建設’那樁吧?提了。她說沒關係。”

林森柏端起乾白漱口,順手接過師燁裳遞來的一盒小雪茄,自己取走一支,又將煙盒的傳給咪寶和何宗蘅,“縱優喜歡偷工減料是業內馳名的,不過他們還算有分寸,底子也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