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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尾的貪念,卻是最完全的貪念。她這輩子也就只有這麼點兒貪念了。

莫茗梓從小腦筋直,不研究怎麼賺錢,也不研究怎麼花錢,自己沒有好品味,卻總嘮叨馬律籮給她丟人。馬律籮就算無數次解釋過自己就愛這麼簡單吃穿,她也依舊會定期不定期地送馬律籮一堆不合時宜的名牌,一打被馬律籮當學習素材消耗的紅酒,以及許許多多與馬律籮本人三五不搭的高價貨,美其名曰“關懷職工”,實則豐合內部從來沒人當她這個董事長是老闆。就算有,也是違心的,給了莫老爹幾分薄面的,抑或垂涎於她天仙美色的。剩下的,無一例外,全當她是被馬律籮操縱著的美麗傀儡,即便事實上只要她隨口一句話,馬律籮就能心甘情願地為她上刀山下油鍋拋頭顱灑熱血,只要這件事不關於“喜歡”。

嗯,這就是馬律籮一定要置阮竇孚於死地,同時不願全力打壓源通與金獅的原因。

馬律籮不是神仙,也不是師燁裳那種天性涼薄的活死人,她的嫉妒心不比誰少,獨佔欲也不比誰弱。她看得出莫茗梓對阮竇孚有感情,更看得出莫茗梓對林師二人迷戀。阮竇孚是真的喜歡莫茗梓,林師則是真的不喜歡莫茗梓。然而無論喜歡還是不喜歡,只要關於莫茗梓的“喜歡”,她都有能力將它們革除,一切都只看她想與不想。

“我有什麼不好的呢?除了醜點兒之外。”出年二月二龍抬頭,馬律籮坐在莫茗梓左邊,與莫茗梓比肩理髮時問。理髮師時常都要聽見這樣詭異的對話,是以此刻就習以為常地在她背後癟了癟嘴。

莫茗梓盯著鏡子裡那些正在被寸寸剪短的髮絲,心中隱隱有些捨不得,但她的頭髮素質太好,好得半月不剪就要長亂形狀,於是她只得任由髮型師對她的腦袋繼續上下其手,否則明天父親見到的將是一個洋溢著龐克氣息的女兒。在馬律籮問話的前一秒,她還在想,如果髮型師再漂亮一點,也許理髮的過程會顯得不那麼漫長——花心的人都沒耐性,莫茗梓也不例外。她很不想就馬律籮的問題進行回答,因為這樣的問題她已經回答了沒一千遍也有八百遍,自馬律籮對她表白遭拒,幾乎就是每星期一遍!這擱誰身上都受不了,可她偏就生生地受了十五年!雖然每次都只需回答一句話,馬律籮就自動消停了,“醜還不夠啊?你還要多不好?”

聽聞此言的馬律籮,在腦海中將能對莫茗梓行使的諸多“不好”檢閱了一遍,最終發現自己對莫茗梓真的很好很好。如若不然,她應該往莫老爺子的特供香菸里加點兒料,讓鰥居多年的老爺子速速飛昇天界與嫦娥共嬋娟去;她應該在老爺子死後將莫家的錢通通轉進自己的賬戶裡,讓莫茗梓今後連嫖個普通暗娼的錢都掏不出來;她應該把莫茗梓關在房間裡任自己每天由著性子對她表達愛意;她應該抓住莫茗梓青春的尾巴,在她還沒長出深刻的魚尾紋之前將她僅存的美好時光全部佔據,而不是陪她玩玩鬧鬧,眼看著她花蝴蝶一樣穿梭在形形色色的女人叢中……每為莫茗梓扯一次皮條,馬律籮都覺得像是從自己心臟上扯下了一片血淋淋的肉,胸中疼得令人渾身發軟,滿頭冒汗,卻不知如何才能停止這種會由於明知是自作自受而變得更加難忍的疼痛。

她十萬分地想要變態一次,與輕易就能被操控在股掌之中的莫茗梓玩玩所謂之“囚犯遊戲”,可惜她總不忍心傷害莫茗梓。

對了,她是個連拒絕莫茗梓非分要求都做不到的感情廢物。

十六年,打認識莫茗梓到現在,她已經正常了整整十六年,現在突然想要變態,談何容易?

以她對莫茗梓的感情,最過分也就只能做到將阮竇孚,一個真心愛著莫茗梓的人,從莫茗梓身邊剝離這種程度。至於林森柏和師燁裳,她是抱著“莫茗梓若實在想要就撈來給莫茗梓解解春情”的心態去處理。權衡輕重,還是阮竇孚更重要——就算她說她不恨這個男人,誰信?反正咱那英明神武,萬受無疆,美貌與智慧並重,連炒個股票都要講求藝術靈感的師燁裳師大仙不信。

二零零七年七月六日中午一點過五分,馬律籮接受了師燁裳的條件,苦笑一聲,無可奈何地望向坐在沙發裡像是馬上就要睡著的師燁裳,“你是我見過最熱愛愛情的人。連工作都充滿了戀愛的氣息。你一定很幸福。如果不是張蘊兮死了的話。”

師燁裳早做好了受刺激的準備,此時也沒怎麼反彈,只是兩眼放空地看著米黃石地面,微微搖頭道:“生意歸生意,別把她扯進來。刺激我對你沒什麼好處,你也知道我抬價比壓價容易。”

“呵呵,恐怕也就只有這樣的你才能想出這種損招來釜底抽薪了,”馬律籮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