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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靈地想到了師燁裳消瘦的原因,脫鞋上床,她緊緊摟住偽裝壽包未遂的師燁裳,將鼻涕眼淚通通抹到對方赤裸的胸頸間,同時肉麻兮兮地感嘆道:“我發現我就是愛你,你多壞我都愛,就算你把我傷個體無完膚我也認了,你是我的,誰也不給,與其把你送去糟蹋別人又被別人糟蹋,還不如我自己留著,死活我也長了張跟我親媽一樣的臉,你對我下不去狠手的,更何況……”

“汪顧,”師燁裳突然打斷汪顧的話,在汪顧額頭輕輕吻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她這輩子、即便對張蘊兮也不曾有過的坦率請求隨著緩緩撥出的氣流,最終凝結成三句話,“再給我點兒時間好嗎?最多半年,等我處理完手邊的事,等你把張氏收拾好。”她頓了頓,隨即認真而溫和地繼續道:“我會愛你的,好好愛你。”

304 解圍

早先,道上有傳,有錢的男人離不開兩樣消遣,女人和賭博,有錢的也女人離不開兩樣消遣,男人和美容。事實證明,坊間大多傳言不虛,人嘛,活著不外追求兩件事:一,生理的愉悅,比如吃飯和睡覺,一旦吃飽喝足,這上半身的問題就算解決了,自然就要開始考慮下半身,所謂一碗水端平,總不好厚此薄彼的;二,心理的愉悅,比如功名和成就,一旦功成名就,這基本的心理需要就算搞定,非得來點兒新鮮東西刺激刺激不可。男人受雄性激素刺激,熱愛廝殺搏鬥,但新世界不允許血腥暴力拔槍決鬥,於是賭場成了最佳戰場。反之女人受雌性激素刺激,熱愛孔雀開屏,可女人身上又沒長尾巴,所以就只好把一腔熱血投入到美容事業中去,力爭六十變十六,永遠都十六。近年來更有人以一星期上幾次美容院來衡量女人的財富,如此衡量的結果,便是林森柏肯定窮得連飯也吃不起。唔……若單憑那道上傳言來斷定,她也許還根本不是女人。

話說林森柏並不是不臭美,只是她臭美的方式跟正常女人略有出入——她喝牛奶,實在喝不下了就往臉上倒。再加上一張仿似永遠也長不大的少女臉,一把清透中帶點兒低沉的少女腔,一身白皙健康活力四射的少女皮,美容院,理所當然地不如足療中心吸引她,不過足療中心對她的吸引也極其有限,她僅在等人等得不耐煩的時候才會就近找家足療中心,讓足療師摸摸她老人家那三寸金蹄,譬如今天,十月二十日,星期六,她在何宗蘅指定的美容院主營足部保養的外間包廂裡,呲牙咧嘴地忍受著花錢買來的服務,心裡還在自虐地叫爽。

何宗蘅早上九點就被司機送來做了個排毒套餐,十一點收拾完那張老臉,她在電話中耍賴九分鐘,終於把個節假日寧願宅在家裡看報紙看雜誌的外甥女哄了出來,陪她中藥泡腳外加泰式桑拿。

“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就不知道圖個美。平時清湯掛麵就算了,節假日也不保養,女人一旦過了三十再怎麼後悔都沒用,吃人參鹿茸靈芝胎盤都補不回來。”何宗蘅瞑著雙眼,半死不活地半躺在電動按摩椅上,偶爾皺皺眉頭,感受一下由自己某個虛弱器官引起的反射性疼痛,大多數時候是說夢話似地跟林森柏聊天扯屁。

林森柏坐在距她一米有餘的布藝沙發裡,相當慶幸自己沒有接受理療師的邀請,讓自己脊背受苦——她恨死按摩椅了,因為那會令她無可抑制地想起咪寶的手,特別是那種帶有腿部按摩功能的型別。啥鬼按摩椅!明明就是淫具!

“我討厭人家在我臉上摸來摸去,”她有心理陰影,小時候長得可愛,又因自閉不愛哭鬧,被人任意捏臉捏出來的毛病,“再說我這年紀靠自身新陳代謝已經很夠,自己做做毛孔清潔,有空去去死皮,乾燥就找張面膜補水,太溼就找張紙巾擦掉,這些個淫蕩的美容資源,還是留給您老這種有需要的人,我就不橫插一攪屎棍子進來瞎參合了。我還沒到更年期呢。”

給她捏腳的足療師看她斯斯文文一個小女人,許是完全想不到她會說出這種又黃又糙的爺們兒話來,一時就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林森柏自幼放蕩形骸,此時聽得人笑還很好意思地去問人家笑什麼。頗有幾分姿色的足療師道行匪淺,涉世已深,平時跟客人打多了太極,眼光毒得能當耗子藥使,一看林森柏就不是那種不上道的機車黨,故而對林森柏的問題避忌不多,幾乎算是給了個直面回答,“您說話真有意思,糙也糙得可愛,我聽慣了嗲聲嗲氣,一聽您說話就特別開心。”

近年來,林森柏修心養性,深入簡出,再不敢招蜂引蝶。加之她與咪寶鬥嘴鬥慣,現如今是一被誇獎就覺耳根發燙,心裡發虛,生怕說者是那對她有情有義的蒼蠅蚊子。這會兒倘若咪寶在她身邊,她興許還敢回兩句嘴反調戲